“嗯,说说吧。”林枭一边品茗,一边回道。

“他确实收了北齐的好处,抚恤金也是他侵吞的,目的就是想动摇我武国军心,此獠其心可诛!”洪千户恶狠狠道。

林枭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早就猜到七七八八了,现在元逸的口供也不过是印证了他的猜测而已。

“我们锦衣卫只负责抓人,不负责审判,至于后续的事,就交于朝廷和陛下来决定,你以我的名义写个奏折,将这里的情况上报吧。”林枭放下茶杯,长身而起。

走到门口,林枭突然停下,淡淡地说了一句:“此事有洪千户你的一份功劳,你可以写进奏折里。”

洪千户大喜,连忙躬身施礼:“谢大人!”

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林枭离开了镇抚司。

郝同和徐麟两个老油条选择明哲保身,不愿出风头,年轻一些的洪千户有冲劲,林枭也愿意给这个机会。

虽然坐上镇抚使这个位子会有很大压力,但高风险往往伴随高收益,富贵险中求嘛。

心中定下下一任人选后,林枭回到了城中府邸。

即便林枭等人此前离开了定州,但府邸的仆人们都未曾遣散,房间也都每天打扫,可以说是随时能住人。

连日的赶路奔波,哪怕强如林枭也有些倦怠了,身体上倒没什么,主要是精神方面,过于耗神也会让人产生疲惫感。

躺在松软的床上,林枭将白日里发生的事又在脑海过了一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北齐是游牧民族,民风彪悍,说好听点的,他们喜欢和敌人正面硬刚,不屑于搞小动作,说难听点的,他们脑子里都是肌肉,不善谋略。

可事实是他们的确这么做了,若不是林枭机缘巧合下提前识破,北齐这一招可谓釜底抽薪啊。

军队若是没了士气,还没开打就先输一半,一旦开打就全输了。

至于北齐为何要搞这些伎俩,林枭略微思考后得出一个结论:他们怕了。

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也恰恰暴露了自己的实力不足。

但也不怪他们,人皇近段日子一直往边境增兵,几乎把全国三分之一的兵力都投进了这里,而北齐国力远不如武国,它如何不慌?如何不怕?

“哼,怕了?怕了就投降,起码还能留条全尸,上路的时候还能体面点。”

林枭想通了关键之处,便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翌日,林枭正在府中用早膳,常乐来报。

“大人,采花贼昨夜又作案了,这次有三十多名女子失踪,其中还不乏武林人士。”

林枭仍在细嚼慢咽,夹菜吃饭。

“我让你们盯的那几个千户昨夜有什么动静?”

“回禀大人,我们昨夜一直守在他们府邸附近,未发现有异常。”

林枭终于放下碗筷说道:“嗯,你们下去休息吧。”

“是,大人。”

林枭眼中精光闪烁,似有所虑。

没有异常?哼哼,要么是真的屁股没有屎,要么就是此贼修为远超常乐等人,盯梢已经没有作用了。

刚上任定州镇抚使的那日,林枭就在郝同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邪异气息。

要知道,郝同最初与林枭见面之时,身上的气息可是中正平和的,这两者截然相反,断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郝同他改变了自己的修行功法!

身负多种绝世武学,林枭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没有错,这个郝同一定有猫腻,只是此人城府很深,平日为人低调,不显山不漏水,林枭一直找不到机会切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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