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当众人都一头雾水的时候,
警局里却突然接到了一通报警电话。
接起电话后,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杀人了!杀人了!你们快来啊!”
接到报警电话,梁正立刻警觉起来:
“请您冷静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现在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然而,对方却是一口浓重的南方口音,情绪激动得连普通话都说不出来。
电话那头,只听他叽里呱啦地说着一些谁都听不懂的方言。
这让在场众人一时间不知所措。
“你不要着急,你可以说普通话吗?
我们实在理解不了,你口中说的这些方言。”
梁正一边安抚着对方,一边努力理解他的意思。
此时,另一个声音从电话里面传了出来。
“警察同志,刚刚报警的是我的工友,他也是一早上的被吓傻了,这才连普通话都忘记了怎么说。
你们赶快来出警啊,我们在一处废弃的厂房里面,发现了两具已经有些腐烂的男性尸体。
根据现场的情况分析,他们应该是死在这里不少时日了。”
听到这个消息,梁正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连忙问道:
“你们确定是两具男性尸体吗?现场有没有其他线索或者可疑物品?”
“除了尸体外,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梁正一听又出了凶杀案,也立刻警惕起来。
他严肃地说道:“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案发现场,不要让任何人破坏证据。我们警方马上就赶过去。”
在询问了案发地点后,梁正和张队一刻不敢耽误,带着法医和技术人员迅速出发,朝着凶案现场奔去。
这次的报案人,是郊区工地上干活的民工。
一见警车这么快的赶到了现场,那两名报案人也立刻迎了过来。
“警察同志,你们快进去看看吧,那两具尸体简直是惨不忍睹啊!
他们的死状十分诡异,其中有一具尸体还是全裸着呢!”
梁正随着报案人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你们是在什么时间发现这两具尸体的?”
“我们两个人就是附近工地的工人,
这个案发现场,是一间许久都没有人用过的废弃工厂。
今天一大早,我们工地上养的小狗走丢了。
我们是为了寻找小狗的下落,
这才无意间闯入了这间废弃工厂。
小狗跑到这仓库门口之后,就不停的对着里面狂吠。
我们哥俩也是一时好奇,这才壮着胆子想要进去一探究竟。
可刚往里走没多久,一股强烈的腐臭气味便扑面而来,
那种难以忍受的味道直冲天灵盖,让我几乎无法呼吸,紧接着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
我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紧紧拉住身旁的工友,试图带他一起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然而,就在这时,那恐怖的一幕终于展现在我们眼前。
原来,这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正是从那两具男尸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们的尸体呈现出一种极度扭曲和变形的状态,
死者的面容更是狰狞可怖,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得开开的,露出了一排尖锐的牙齿,仿佛在临死前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折磨。
显然,他们已经死去多时,但却无人发现。
周围的环境一片死寂,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这种情况,让我不禁想起了那些恐怖电影中的场景,让人不寒而栗。
我强忍着恐惧和恶心,硬着头皮向前迈了一步,希望能看清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看见其中一具尸体,全身上下都被一圈圈的铁丝紧紧地捆绑在一把破旧的木椅上。
手腕和脚踝处的皮肤被勒得深深凹陷下去,鲜血从伤口渗出,形成一道道暗红色的血痕,触目惊心。
而在他对面的地上,竟然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一丝不挂。
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仿佛在极度痛苦中挣扎过。他的脸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紫色,嘴唇紧闭,眼睛半睁着,透露出绝望和恐惧的神情。
我们这些普普通通、老老实实的小老百姓,
哪里见过如此残忍的凶杀案现场啊!
那残忍的场面,让人不敢直视。
这恐怖的一幕,直接把我和我的工友吓得目瞪口呆,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
我们惊恐万分,完全不知所措。
回过神来后,我们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于是,我们三步并作两步地逃离了这个可怕的案发现场,
一离开那里,我们马上拨打了报警电话。
梁正听了报案人的叙述,也觉得这起凶杀案似乎不这么简单。
就在这时,突然从那间废弃仓库里,传来了张队惊讶的声音。
“梁正,你快过来看啊!
这·····这其中的一位死者,
正是我们现在寻找的那位失踪人口——薛佩。
薛佩竟然会死在这个废弃的仓库里面!”
张队的话,也让张队为之震惊。
他急忙加快了脚步,朝着仓库里面走了过去。
而此刻映在他眼里的,是一副无比惊悚的画面。
只见,薛佩的尸体被五花大绑地固定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坐姿。
他的手脚都被粗硬的铁丝紧紧缠绕,根本无法动弹。
他的嘴巴,也被厚厚的胶布死死封住。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那具全裸的男尸,
法医在仔细地勘查完现场后,对着张队汇报道:
"张队,经过我们的详细勘查,目前可以确定的是,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血迹以及打斗过的痕迹。
同时,两名死者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口。"
张队听着法医的汇报,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问道:"那你们有没有找到其他线索?比如凶器或者其他可疑物品?"
法医摇了摇头,表示暂时还没有发现这些东西。
接着,他指着躺在地上的全裸男尸说道:
"不过,从这具男尸的情况来看,有一些值得注意的地方。
首先,他的口唇部和甲床都呈现出黑紫色,这通常意味着中毒。
而且,他的舌头已经完全腐烂,这进一步支持了中毒的可能性。
但是,到底是什么毒药导致了他的死亡,需要通过尸体解剖来确定。"
“那被绑在椅子上的这具男尸,他的死亡原因是什么呢?”张队追问道。
法医又认真勘查了一番之后说道:
“经过仔细检查,可以确定这名死者就是咱们上一起案件,失踪的嫌疑人薛佩。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薛佩的死亡原因与之前两名受害者相同,均为机械性窒息死亡。
然而,令人困惑的是,我们并未在他的脖颈处发现明显勒痕或其他暴力痕迹。
因此,我们推测他可能是被人用物品套住头部或捂住口鼻,导致无法呼吸而最终窒息身亡。
这种作案手法与前两起案件相似,但具体的凶器仍有待进一步调查。”
这个消息,让整个案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也让张队感到压力倍增。
他们需要尽快找到更多的线索,解开这个谜团。
“那这两具尸体的死亡时间,现在可以推断出来么?”
梁正焦急地问着,希望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法医对着他点点头,接着说道:
“经过对尸体的详细检查和分析,可以看出这具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但还没有完全分解。
通过观察尸体的皮肤颜色、以及组织的状态分析,
我们可以初步判断出他的死亡时间,
应该是与之前发生的那起案件中,
那两名孩童的死亡时间非常接近,
甚至,可能相差不到一天。”
听到这个消息,梁正震惊不已。
“什么?相隔不到24小时?
就在那台摄像机,拍到薛佩将自己的女儿捆绑在了浴盆里之后。
他竟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在了这个荒郊的废弃仓库里。”
“这样看来,那摄像机里的一系列操作,很有可能是凶手故意栽赃嫁祸给薛佩的。”法医皱起眉头,分析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凶手一定是个非常狡猾的人。他不仅杀害了两名孩童,还试图将罪名嫁祸给薛佩。而薛佩在这段时间内又离奇死亡,让整个案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梁正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
张队听了众人的分析,反驳的摇了摇头。
“如果这段视频影像,真的是凶手处心积虑要陷害给薛佩的。
那么,他的目的必然是想让薛佩背负起杀害两名孩子的罪名。
但是,如果这名凶手从一开始就打算杀死薛佩,为何还要费尽心思地安排这一出栽赃陷害的戏码呢?
这样做岂不是多此一举?
当然了,你所分析的也并非毫无道理。
或许,那摄像机里留存下来的视频影像,就是为了混淆我们警方的视线。
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薛佩是杀害两个孩子的凶手时。
他却离奇地死在了这里。
这无疑说明,杀害两个孩子的真正凶手另有他人。”
梁正也将自己心底的疑惑彻底提了出来。
“师父,您分析杀害这两名孩子的凶手另有其人。
可是让孩子们中毒昏迷的鱼藤,正是这个薛佩亲自从朋友手里购买的啊!
难道,这会是一个巧合吗?我觉得不可能吧!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凑巧的事情。
倘若,杀害孩子的凶手真的不是薛佩,那他为什么要提前将孩子迷晕后,又用铁丝捆绑着手脚,将他们扔进浴缸里呢!
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实在是有太多解释不通的地方。
如今,我们在这个荒郊野外的仓库里,发现了薛佩的尸体死在了此处。
那地上躺着的这一具全裸男尸又是谁呢?
而自始至终,那两个孩子的母亲刘英,到底又跑到哪里去了!”
张队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这件案子,确实存在很多疑点和矛盾之处。
但我们不能仅凭现有证据,就轻易下结论。
对于薛佩的死,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
至于那具全裸男尸,也需要尽快查明身份。
而刘英的失踪更是一个关键问题。”
张队虽是侦查案件的老刑警,
可眼前的这个案子疑点太多,一时间让他也有些摸不清头脑。
“这样看来,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这个全裸男尸了。
梁正,你马上带人去仔细调查一下这名死者的身份背景,还有他跟薛佩、刘英夫妇之间是否存在什么不为人知的纠葛。
为什么他会全身赤裸地死在薛佩面前呢?
只有彻底搞清楚这些问题,我们手上的这个案子才有可能继续深入下去。”
由于连续发生了几起命案,警局里的每个人都在加班加点工作,大家各司其职,忙得不可开交。
很快,关于那具男尸的线索逐渐浮出水面。
首先,法医科传来了重要消息:
“张队,经过检测,我们发现死者体内含有高浓度的四亚甲基二砜四胺成分,这正是导致他死亡的真正原因。”
“四亚甲基二砜四胺?这到底是什么毒药啊?”
梁正脸上露出了好奇与不解的神情。
“四亚甲基二砜四胺,其实就是我们常说的毒鼠强!”
法医看着梁正,耐心地解释着。
“毒鼠强?他可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
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服下,
还有谁,能强行把毒鼠强灌进他的口中呢?
难道,凶手是把毒药混在了食物里,然后骗他吃下去的吗?”
梁正皱起眉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然而,法医却摇了摇头,迅速否定了梁正的猜测:
“我们对尸体进行了解剖,但并没有在死者的食道和胃肠内发现任何食物残留。
毒鼠强是一种极其猛烈的毒药,而且具有非常浓烈的气味。
因此,凶手很难将这种药物混入水中或食物中,让受害者误服。”
“那既然不是放在食物里,也不是放在水里!
难不成,是这男人心里变态,
故意将自己身上衣服扒的一件不剩,
然后,又将薛佩绑在椅子上,
强行逼迫他看自己上演喝毒鼠强自杀表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