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镰眉目紧缩,直视于谦质问道:“于少保,什么时候本王要去哪还需要经你许可吗?”
他对于谦并无恶感,甚至尊敬其实干的作风和重要角色。
然而在这个场合,于谦分明想把自己推上皇帝宝座,朱祁镰决不可能答应。
还是朱祁钰更适合担此重任。
孙若薇轻咳一声,将密信推向朱祁镰的面前:“祁镰,你看一下这封密函。”
孙若薇心中充满困惑,望着眼前的朱祁镰,她实在想不明白于谦为什么会如此看中他?
看到密函,朱祁镰的眼神立刻有所改变,可在太后眼中,简直是懦弱的体现!
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朱祁镰早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内容和即将面临的严峻局面。
关于去南京游玩的事情,孙若薇毫不意外,毕竟朱祁镰是个贪图享乐的人,天下人都知道。
在一阵沉默后,朱祁镰缓缓伸出双手,接受密函,同时也在思考,等下要怎么演。
忽然,一个机械声在耳边响起:
【叮!监测到宿主面临抉择,最强帝王系统开始激活!】
【请问是否绑定?】
系统?
朱祁镰可是后世的穿越者,系统是个什么东西,他一清二楚。
况且, “最强帝王”这四个字听起来就很牛!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绑定了再说!
“是!”朱祁镰兴奋不已。
自己这是要时来运转了!
先不管他有什么功能,有系统不要王八蛋!
孙若薇三人凝视着他,见他久久没有反应,于谦道:“王爷?”
朱祁镰被于谦这一声唤了回神。
他干脆拿起密函,表现出惊愕的神色。
"嘶!"
他假装表现出极度惊异,几乎倒抽一口凉气!
"皇兄?被俘?连三大营也几近折损?"
朱祁镰脸上的震惊表情毫无破绽。
"祁镰。"
孙若薇眼神闪过一丝悲凉。
"当前国家危局重重,不知你有何计策?"
孙若薇至今仍然不解为何于谦这般信任朱祁镰,便试探性地问道。
"太后!"
他赶紧摆出悲伤的样子,道:"我从不懂朝政之事,眼下,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过既然太后询问,那我就随意献言。"
"儿臣提议,应立刻全国总动员兵马!迅速调动河南、山东和南北直隶各卫所的驻军,命运河沿岸官兵迅速护航京城!"
"儿臣看来,瓦剌擒得皇兄,可能不会再在关外作战,更可能对我腹地乃至京都发难!"
朱祁镰直接背起了历史课本。
他认为这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对现有情势的一些分析,略有所识的人都能参透其中道理。
然而孙若薇与邝孟质一听到这些话,眼中瞬息间涌现难以置信的惊讶神情。
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真的出自他之口!
朱祁镰何许人也?
一个胸无大志,只图享乐的闲散王爷!
一个毫无上进之心的人,却能够洞悉时局至此,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明国有变,瓦剌军队入侵意图来犯,全国必须调动兵马、粮草囤积备战!
只寥寥数语,朱祁镰竟将局面解析得如此明确。
旁边一直静静听着的于谦,目光陡然明亮,甚至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他的确没有看错朱祁镰!
"齐王殿下才华横溢!"
还没等孙若薇出声,于谦已然俯首在地,紧盯着孙若薇坚定表示:"臣誓遵齐王殿下之法策!"
若瓦刺军队侵入京城,他们定然会直取国都!现在完全可以提前做好准备。
即使战事报告传来,我们亦能胸有成竹应对!
孙若薇虽未出声,但朱祁镰已经清楚感到她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孙若薇点点头:“祁镰,南京之行,先缓缓吧!”
说完,孙若薇叹了口气,离开了宣华殿。
朱祁镰斜眼望向一旁的于谦,道:“于谦,你在算计我呢!”
这是要把他困在这皇城啊!
于谦眼中喜悦毫不掩饰:“殿下胸怀大才,被埋没了岂不可惜?”
朱祁镰无可奈何地长叹,心中牵挂着新绑定的系统,懒得再与于谦纠缠不休。
朱祁镰直接召唤吴勇返回王府,谁知没走几步,便听见后面于谦气喘吁吁的呼唤。
“王爷,王爷,等等啊!”
朱祁镰皱紧眉头,对于他的这份执著实在无计可施。
于谦的能力和忠诚是毋庸置疑的,忠于天下黎明百姓。
于是在他知道了朱祁镰的才能后,更加对他紧追不舍。
这对朱祁镰来说,是一种负担。
“我说于少保,你就不能消停些吗?找我郕王兄不行吗,这事干吗老盯着我?”
说这话的时候,朱祁镰脸上写满了苦涩。
然而,不管他如何说辞,于谦似乎毫无顾忌,直接否定:“王爷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呢?我于谦只是为了大明黎民啊!以您的才能,若不挺身救万民于水火之中,面对祖先有何颜面?王爷,您勿忘姓朱啊。”
“王爷,臣相信,皇上被俘之事必致天下动荡。刚刚我和邝大人商讨过,到时我会向太后进言,建议由您监国主事。”
“这事你绝逃避不了!”
话说到最后,于谦的坚定无比。
于谦话音刚落,系统的提示声又在耳边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还未登基。】
【新手大礼包已发放,请宿主查收。】
【祝贺宿主获得“始皇威仪”(始皇帝的权威力量:可鼓舞军心)】
【接收到任务目标:登基称帝。】
【根据任务进度给予奖励!】
系统话落,站在朱祁镰身旁的于谦和吴勇立刻感受到了朱祁镰身上气场的变化。
一股难以名状的威压悄然从他体内散发出来!
就在电光石火间,于谦的眼神大为震惊,注视着眼前之人,满溢敬畏之情!
“这...?”
于谦怔住了,无法置信自己所感受到的朱祁镰身上所散开的强大气息,竟让身为三朝元老的他也哑口无言。
这就是...威严!
即使"威严"是一个既无形又难以触知的名词,
却总能在明主们身上感受到,那足以令人在他们面前胆寒的震慑感。
无需任何言辞就能令人生畏。
于谦上次体验这种威严是在宣德帝身上,此刻的朱祁镰带给他更为强烈的感觉,甚至可比太宗朱棣的煌煌威势!
但他只是个王爷啊,怎能拥有如许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