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溪扭了扭手腕:“这太久没砍人,都手生了。”她看着趴在桌子上的楚雪,“这雪姨娘之前不是都好挺听话的吗?怎么今儿个这么大胆了?”
谢舒窈看着明显下媚药的莲子羹,心想要不是她懂点医和毒,光是这媚药都不知道吃多少次了。
“一会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谢舒窈示意寻溪把楚雪扶到里间,又把自己的衣裳脱下来给楚雪穿上。
一切妥当了,谢舒窈又在楚雪两处穴道扎了几下。
当初找楚雪的时候就说过,除非是允许她走,否则只要在沈府一日便要对她忠心一日。
这才过了多久,就把这事给忘了。
那少不得也给她吃点苦头。
谢舒窈从窗户外爬了出去,一眼看到外面站着的人,险些就惊叫出声,但被沈棣先一步手指抵在她的唇上。
二人都不说话盯着屋子里,夜深后一道身影走进了院子,一路往屋子里而去。
屋子里没有电灯,里面隐隐传出男子喘息声,里面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沈棣扣着她的腰,一跃出了远香院,再两个起落就回到了未院。
“来的是沈闵。”沈棣语气似是有些愠怒,手指摩挲着他的玉扳指,“倒没想到沈府这么多年了,还是如此龌龊。”
谢舒窈神色发白。
终于知道沈老夫人这个老东西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沈冲没有了雄风,而沈老夫人想要瞒住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谢舒窈有身孕。
肥水不流外人田,沈老夫人就想到了沈闵。
谢舒窈被恶心的想要干呕。
沈老夫人真的是活够了!
谢舒窈今夜的愤怒可以说是重生以来达到了巅峰。沈老夫人之所以敢这样对她,就是因为她无权无势,背后没有让老东西忌惮的人。
权。
势。
她比以往更渴望权势,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皇后娘娘的解药研制好了,只等悄悄送进宫去了。
只是,如何能避开下毒之人,送到杜皇后手里呢?
谢舒窈下意识看向沈棣。
沈棣长手一捞,把人就捞到了怀里,坐在他的腿上:“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主意倒是没打错。”
只不过人物找错了。
她和楚雪换了身衣裳。
楚雪是歌姬出声,穿着原本就比较外向,这一声衣裳更是该露的露,该收的收。
原本谢舒窈是没觉得有何不妥的,偏生沈棣抱着她坐在桌子上前,拿来铜镜让她自己看。
谢舒窈看着铜镜里的人,身材包裹得越发凹凸有致不说,腰间更是露一截。
“说好晚上的?”沈棣清冷的声音里似是带着一种独有的魔力,一下撞击在谢舒窈的心口。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得面红耳赤,甚至隐隐腿脚发软。
沈棣看到她这个模样,眸底暗了暗,抬手捏住她的耳垂:“嗯?”
谢舒窈忍着发热的脸颊,抬起头看着沈棣:“皇后娘娘的解药我配置好了,但……”
“我明日着人送进宫。”沈棣捏着她耳垂的手一路而下,轻轻扣住她的脖子,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这时候还心眼这么多。”
下巴被禁锢着动弹不得,谢舒窈眼里染上一层水汽:“心眼多,可对大都督没有坏心眼。”
“哦?”沈棣挑眉,“总是算计我,本督如何信你?”
谢舒窈抬手主动圈住沈棣的脖子,用鼻尖去蹭了蹭他的喉结:“我算计大都督,也只是想让大都督成为我的仰仗,让大都督罩着我。”
她即便是靠着沈冲夫人的名头,想要进皇宫也不是容易的事。可这对沈棣来说易如反掌。
如今她相对来说信得过的,也就沈棣了。
也不知道是这句话让沈棣愉悦了几分,还是今夜谢舒窈这一身衣裳让他更有兴致大增,沈棣大手一挥,桌子上本就不多的东西被挥到了地上。
沈棣两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想我罩着你?”
谢舒窈心口狂跳,大着胆子说是。
这一身衣裳让她看起来更加妩媚妖娆,某处更是呼之欲出。
沈棣眼底的墨色和欲念太过浓重,竟让谢舒窈有种心慌的感觉。
“看着我。”沈棣声音沙哑,眸底的墨色比外面的夜色还浓,“勾着我。”
谢舒窈只得双腿勾着他的腰,可勾着他腰身的腿因为腿软总是忍不住要往下掉。
“谢舒窈,你这腿若是敢放下来,我便让你下不了床。”
谢舒窈听闻,连忙用力勾住腰身。
沈棣解开束腕,再一点点地解开身上的盘扣,期间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谢舒窈,仿佛在看一只走进精心陷阱的麋鹿,侵略性十足。
动作很是慢条斯理,可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难以言说又让人腿软心颤的野性。
谢舒窈颤着声音喊了声:“六叔。”
沈棣俯身,大手捏着她的后脖,让她轻轻侧头,看着旁边的铜镜。
二人此刻姿势极为暧昧,谢舒窈羞得想要躲开,却被后脑勺的大手禁锢着,无法动弹半分。
“谢舒窈,睁着眼睛,看看我是怎么罩着你,怎么疼你的。”
“轰”一声,谢舒窈竟是因为沈棣这一句话而脑海里炸开了烟花,溃不成军脸颊泛红,娇媚里带着欲说还休的撩拨。
沈棣从喉间低吼出一声喘息。
谢舒窈最后沉沉睡去时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这屋子里还有哪一处没有被他摁着试过?
床榻、美人榻、书桌……
最后便是自己怎么回的远香院也不知道了,浑身骨头散架了一样。
这荤素不忌的家伙,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荤素不忌的姿势,为什么会有蛮牛一样用不完的力气?
给杜皇后的解药已经让寻溪悄悄给沈棣送过去了,寻溪回来时已经看到了谢舒窈穿好衣裳要出门了。
“少夫人昨夜操劳,为何不好好休息休息?”寻溪真诚发问。
谢舒窈:“……”
寻溪啊寻溪,能不能别问的这么直接啊。
谢舒窈进屋的时候,沈老夫人正准备喝药。她连忙上前,有些沙哑着声音道:“我来喂祖母喝药吧。”
沈老夫人是过来人,看一眼便知道谢舒窈昨夜被滋润的不错。她道:“这几日就在自己院子里休息吧,也不必到我这来请安了。”
还没等谢舒窈开口,就有婢女急匆匆赶过来了:“不好了,老夫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