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沈棣说得理直气壮,下一刻人就直接下到了温泉池里。
“你你你……”谢舒窈因为太过意外,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放心,宁知事不会过来的。”沈棣顿了顿又道,“也不会有其他人过来。”
玄九在外面守着。
面前的人许是被热气氤氲的缘故,格外湿漉漉的,唇更是自带嫣红。
“大都督。”谢舒窈舔了舔嘴唇,“可……可以快一些吗?”
沈棣微微挑眉,喉结滚动:“质疑本督?”
谢舒窈真的是太后悔自己说这句话了。
她越是想要他快,他越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战斗力。
结果谢舒窈就硬生生地看着月亮从东边移到西边,她昏昏地想,以后这个男人,也不知道要娶多少个妾室,才能满足他这无处安放的体力。
最后要走的时候,谢舒窈也不知道怎么温泉池边就忽然多了一套她的衣裳。
可她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穿衣裳的时候手都在抖。
沈棣哼笑一声:“就这点出息。”
他把衣裳给她一件一件穿上,最后又把披风给她系上,沙哑着声音问她还能不能自己走路?
谢舒窈娇嗔着瞪了他一眼。
她手抖腿软,不都是他害得吗?
走出树林后,谢舒窈便催着沈棣回去了,帐篷就都看得见,再一起这样走,反倒是说不清楚了。
谢舒窈往前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路神色匆匆奔过来的菱香。
“谢大人,我们小姐呢?”菱香喘着气。
“你们小姐?”谢舒窈惊讶,“她早就回去了,你没看见她吗?”
菱香摇头:“不曾看见啊,奴婢瞧着天色已晚就寻了过来。”
谢舒窈面带担忧:“知许不是胡闹的人,很有可能是出什么事了。”
今日这狩猎是皇家安排的,谢舒窈也不好大肆喧哗,只能吩咐下面的婢女护卫先去自行寻找。
但一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没有宁知许的影子。
这围场虽然不算小,可有这么多人都在找却没找到,宁知许能去哪里呢?
菱香着急的都要嚎啕大哭了:“我们小姐该不会是被野兽给叼走了吧?奴婢要怎么向老爷夫人交代啊。小姐,你到底在哪啊?别吓奴婢啊。”
谢舒窈宽慰道:“先别自己吓自己,我们都不曾听到过野兽的嘶吼声,应该不会是被野兽叼走的。”
“谢大人。”玄九不知何时走到谢舒窈身边,低声道,“有人看到过宁知事不见前,和杨千雪说过几句话。”
杨千雪……
谢舒窈转身大步往杨千雪的帐子而去,但被她的婢女给拦住了,语气不屑:“我们小姐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寻溪直接一把挥开婢女的手,掀开帘子。
谢舒窈大步走进去,掀开被褥,在杨千雪还没来得及尖叫之际就用拔下的发簪刺在了她的脖子上。
“知许在哪里?”
杨千雪瞪着眼睛:“杀人了!贱人,你是要杀了我吗?你敢吗?你……”
她感觉到脖子上有刺痛,明白过来这个疯子是来真的,顿时不敢再这么说,只缓了缓语气,:“你先松开我。”
谢舒窈耐心尽失:“我再问你一遍,知许在哪里!再不说,我就刺进你的脖子!”
她难得遇到一个好友,可不想好友出半点事。
脖子上的疼痛越来越强烈,杨千雪面色逐渐变得毫无血色,这该死的贱人不会真的想杀了她吧?
“我……我真的不知道。”杨千雪艰难地说着,“但我看到了是谁带走的。”
谢舒窈稍微松了松手。
杨千雪道:“我和她争执了几句不欢而散,回帐篷前看到县主身边的婢女叫住了她。”
柳若蓁的婢女?
谢舒窈收回手起身离开,又迅速出了帐篷。
“谢大人。”玄九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道,“查到宁大人往西边去了。”
谢舒窈没来得及多想,快步就往西边而去。
西边某个小山洞里。
洞口里光线昏黄,萧文州看着躺在草垛上的姑娘,脸颊一片不正常的红,不安的身子,还有那时不时发出的嘤咛声。
他不自在的别开脸,闷闷地道:“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吗?怎么还能遭人陷害?”
宁知许觉得自己好像被火烤着一样,意识混沌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她的脸在萧文州的胸膛上蹭了蹭,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
“宁知许?”萧文州将她轻轻推开,“知道我是谁吗?”
宁知许缓缓睁开如同氤氲了一汪水的双眼,尽管模糊她却还是认出来:“大……大侄子。”
萧文州气笑了,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占他便宜。
怀里的姑娘犹如一只慵懒的猫一般,发出如幼猫一般的轻吟声,和平时里见着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十足的反差,让萧文州的心尖也跟着酥麻起来。
她脸上难得露出小女人般的娇憨,看得萧文州喉结滚动了几下。
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你别动,我给你扎针。”
可是,现在的宁知许哪里能怪怪地躺着让他扎针?难受到现在,犹如在火里滚了好几遍,嘴唇都要咬破了。
那该死的,竟然给她下分量这么重的媚药!
萧文州脸上都是冷意,待他回去了非打死那婢女不可!
萧文州伸手,解开宁知许身上的盘扣,看到她穿着的小衣,脸色有些不自在。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迅速给宁知许扎针。
可没想到这媚药竟如此凶猛,他连着扎了几处重要穴道都没办法清除干净。
他自问医术不差,怎么会连这媚药也解不开?
只怕这不是媚药,而是某种毒。
看样子要去找谢舒窈了,她擅长解毒。
萧文州迅速走到山洞门口,没曾想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他侧身躲在一旁,两手捏紧了木棍。
“知许?”
是谢舒窈的声音!
萧御医面色一松,走到门口低低唤了一声:“在这。”
谢舒窈迅速寻声而来,一进山洞看到躺在草垛上的宁知许,冷不防还被吓着了:“她怎么了?”
萧文州一脸担忧的蹲在地上,回头看向谢舒窈:“你看看,她是不是中毒了?我给她扎针都没有用。”
谢舒窈仔细查看后脸上一片冷色:“她确实是中毒了。给她下毒的人根本就是要她的命,如果没有解药,即便和人欢好,也依旧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