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看了沉思的影子一眼问道:“你说,他说得可信吗?!”
“可信!”
影子道:“我们赶紧原路返回,明天之前我们一定要离开秦岭。”
“为什么?”
赵鸿有些不解地看着影子。
“因为他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
说着影子从树上滑了下去。
“为什么要故意说给我们听?”赵鸿追问道。
“路上和你说,现在赶紧走!”影子催促道。
赵鸿见状也只好压下心中的疑惑。
往树下滑去。
然而就在他准备下去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的一处山坡上面。
站着一道人影。
因为距离有点远,也看不真切是什么人。
只能隐约看到此人身穿道袍。
这人似乎发现了赵鸿看到了他。
很快就转身消失在了丛林里。
“你还在干嘛呢!”
“赶紧地!”
这时,影子催促的声音再次传来。
现在离开秦岭才是最重要的事。
赵鸿也只好压下此事。
顺着树干滑了下去。
很快就和影子快速离去,消失不见。
而在赵鸿和影子离开没多久。
越先生和他的弟子又重新走了回来。
“师傅,你为什么要放走他们?”
“你懂什么。”
越先生阴沉着脸说道:“我们这个齐王,表面上看,是个识人之明,懂用的正人君子,实则刻薄寡恩。”
“不管我们之前为他做了多少事,只要我们做错一件事。”
“他就会把我们之前的功劳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我们办事不力,是一个废物。”
“先前在地下,为师没保护好他。”
“让他受了伤。”
“为师现在在他眼里已经是一枚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了。”
“我们得为自己找后路。”
“他们是我们的后路?”
“对,他们就是我们的后路。”
越先生道:“我也不瞒你,那名女子是正道盟前任盟主凌秋雁,那名男子是她夫君。”
“啊~”
“她就是那位足智多谋,心神鬼莫测,让当今圣上都睡不了安稳觉的凌盟主?”
“嗯!正是她。”
“可她为什么会被我们追啊?”
“这虎落平阳被犬欺,人总有落魄的时候。”
“我们这次卖她一个人情,以她的性情,下次我们有难的时候,她必然也会施以援手。”
“可她知道师傅你卖她人情了吗?”
“……”
越先生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徒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你为什么是我徒弟吗?”
“因为你是师傅?”
“放屁!”
“你之所以是我徒弟,是因为你愚笨!”
“你知不知道和聪明人说话,只需要点到为止。”
“而和蠢子说话,则是需要不断重复,一点点地把事情掰开了,掰烂了说给他们听,他们才能听懂?”
越先生用手指着他说道:“你就是后者,而凌盟主是前者。”
“我都不要和她多说什么,甚至都不用见面,她自然就懂我的意思,懂吗?”
“师傅,懂了!”
看着自家徒弟似懂非懂的眼神,越先生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还是没懂,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