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黎又沉默了。
一侧的姜珏冷冷道：“我可以保证，你注定不可能从我们嘴中得到答案，不信你可以试试。”
她显得很平静，一副无惧生死的模样。
林寻探手一把攥住她的脖颈，盯着她那冷峭美丽的脸庞，道：“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就这般容易死掉的。”
砰！
下一刻，姜珏娇美修长的躯体炸开，不等那碎裂的血肉飞洒，就被牢牢禁锢住。
而后就见林寻掌心浮现出一缕缕神秘的规则力量，倏尔凝结成一座虚幻般的炉鼎。
这是由归墟五序中的“化血规则”“化躯规则”“化道规则”凝练而成。
在姜珏元神那惊骇的目光注视下，她那躯壳所化的血肉，皆在“炉鼎”中一点点炼化掉。
最终，化作了一颗拳头大小，鲜红璀璨的永恒血石、一块散发着惊人气息波动的永恒道石，以及一股永恒法则力量，皆纯净无比，拥有着一股原始的神韵。
这一幕，也看得纪归真和高阳黎不寒而栗，脸色都变了。
“对我而言，与其杀了你们，不如将你们都一一炼化为这等大道力量，这可是极其难得罕见的永恒宝物。”
林寻淡然道，“当然，我刚才说了，不会让你们就这般死掉，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无非是八个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纪归真、高阳黎、姜珏的脸色都已变得难看之极。
“呵呵，即便如此，你也休想从我们嘴中得到想要知道的东西！”姜珏的元神冷笑。
她有恃无恐。
因为永恒境的神魂拥有极其强大的力量，或许可以被镇杀，但想要对他们进行搜魂，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林寻当然也知道这一点。
只是，这也难不倒他。
就见他撮指为刀，施展岁月之刃的力量，在姜珏的元神上一划。
嗤！
肉眼可见，眨眼间的功夫，姜珏那弥漫着永恒气息的元神力量一落千丈，跌落到了不朽层次才堪堪止住！
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刺激得姜珏都不禁惊恐尖叫，“你竟剥夺我的大道境界！！”
对永恒境人物而言，还有什么比这更残酷的惩罚？
一下子，纪归真和高阳黎也浑身发寒，如坠冰窟，他们认出来了，这是岁月的力量，很久以前，永夜神皇也曾掌握这等禁忌神通！
“不这么做，如何从你的神魂记忆中了解一些事情？”林寻说着，已开始对姜珏进行搜魂。
轰！
犹如潮水般的记忆洪流被林寻捕捉到，关于姜珏的出身、成长、修行经历……都是一一涌现而出。
但很快，林寻便皱眉不已。
因为在姜珏的记忆中，并没有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像这一次行动从开始到现在，姜珏都是听从其背后宗族的命令的行事。
“我说了，你根本什么都得不到！”
姜珏的元神嘶声道，修为被剥夺，跌落至不朽层次，让她有崩溃的感觉，生不如死。
林寻神色淡然道，“不，我起码知道，你背后的姜氏盘踞在哪里，知道你们姜氏如今有多少族人，也知道许多和你们姜氏有关的秘密，这就足够了。”
“你……难道还敢杀往我姜氏？”姜珏难以置信。
“有何不可？”
林寻说着，就将这女人的元神镇进了无渊剑鼎。
他的目光看向纪归真和高阳黎，“你们呢，是让我动手，还是主动交代？”
“我若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高阳黎面如土色，写满苦涩。
“当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