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可真像方寸之主。”
带着感慨，意味难明。
空绝摇头，“他的成就，注定要超越其师尊，当年我那老哥哥就说过，弟子不必不如师，他等待万古，是要等一个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人，一个可以打破真正的终极道途的人。”
伽难眸子泛起异色：“此道杀劫盈天，无可解。”
话毕，
喀嚓！
他那意志法相寸寸崩塌化作灰烬飘洒一空。
“无解？那只不过是如你这般之辈，无能的借口。”
空绝哂笑摇头。
他转身看向林寻、方道平等人，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道，“久等了，咱们这就走。”
太玄道：“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他那模糊不堪的意志法相也随着声音的飘荡和消散不见了。
“多谢前辈。”
林寻朝太玄消失的地方拱手行礼。
当初在造化之墟时，就是太玄的意志法相一路护送，才让他安然抵达造化神城。
而今日，也是太玄的意志法相出面，及时挡住“过去佛”伽难的杀伐。
短短数十年里，就耗掉两尊意志法相，这注定会给太玄本尊的道行也带来不可估量的损耗。
其付出不可谓不大！
“太玄老弟越来越有出息了。”
空绝笑着感慨，他是太古最初时第一批横渡星空的强者的领路人，和太玄在很久以前就相识。
“师叔，你的心境已彻底修补好了？”
林寻问。
空绝摇头，“一时清醒一时癫，这心境可真不好修补。”
林寻一怔，“可师叔你已证道永恒了，心境怎还会有问题？”
空绝无奈地撇嘴道：“图谋太大，野心太盛，光想着此境至尊之功，心境哪可能不出问题。可明知如此，我也不会妥协，就像太玄，这些年里不也把自己困在闭关中，与自己周旋至今也没能解脱出来，我的心境大抵也如此。”
林寻哦了一声。
他不明白，也知道问了也白问，牵扯到心境的问题，他就是知道，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过，起码现在的空绝是清醒的，这已让林寻很高兴。
遥想当年初次见到空绝时，简直比街头乞丐都凄惨，浑浑噩噩，痴痴颠颠，令人心酸。
“咦！”
空绝带着林寻、方道平正打算离开，却似察觉到什么，又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远处。
轰！
几乎同时，一道恐怖无边的永恒气息从极远处掠来，气势汹汹，直似一轮大日在横移。
“哈哈哈，终于让本座追上了！”
来人赫然是源虚坤，他肆意大笑，可是当目光扫视四周，却不禁皱眉，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妙。
此地，明显刚历经过一场恐怖的大战！
而后，他目光看向远处。
空绝、林寻、方道平皆站在那，也在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的表情，更没有惧怕。
这让源虚坤心中惊疑，目光第一时间看向空绝，“你又是何人的意志法相？太玄呢？”
“太玄消失了。”
空绝笑容灿烂，“至于我，名叫空绝，空前绝后的空绝。”
源长天凝眉思忖片刻，“本座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可却不记得，永恒真界何时又出了你这样一位永恒境人物。”
“哦，我前些年才证道永恒，你不知道也正常。”
空绝目光上下打量着源虚坤，道，“你来得倒是巧的很，不如现在也送你上路？”
源虚坤眉毛一掀，冷冷道：“源某这具意志法相虽只剩一半力量，可也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可以挑衅的！”
他身影颀长，模样如青年，高大俊朗，怀中抱着大降灵剑，说话时，一身的威势也是扩散而开，覆盖这片废墟般的枯竭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