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润月冲到婉柔身边,犹如受惊小鹿似的,泪眼婆娑,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后怕。

“婉柔小姐,若无其他事情,我们就回房间了。”横星海爽朗笑道。

“横公子,我希望今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这一路上会否碰到什么凶险。”婉柔神色平静道。

横星海目光微微一眯,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带着横星文转身而去。

目送他们离开,婉柔眉宇间涌出毫不掩饰的厌憎,内心有着一股无处宣泄的怒火。

她看了看润月,又看了看林寻那一直紧闭的房门,心中愈发不是滋味了。

咬了咬樱唇,婉柔扭头就走。

直至返回房间,她再忍不住冷然出声:“焦伯,横家这些族人再闹下去,这一路上非出大乱子不可!”

焦伯声音沙哑道:“小姐,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些横家族人还需要我们带引着前往乱魔海,纵然是再放肆,也不敢彻底和我们撕破脸,暂且……就忍一忍吧。”

他神色间也浮现一抹无奈,摇头不已。

婉柔也知道,焦伯说的不假,可心中终究余恨难消,咬牙说道:

“还有那石禹,事情就发生在他的房间外,他竟自始至终都不理睬,亏我还将润月安排在他身边服侍,谁能想到,他竟也是一个胆小怕事之辈!”

焦伯轻叹:“身为局外人,不敢得罪横家也可以理解。”

婉柔俏脸露出浓浓的失望和不屑,“我父亲还说,此人非寻常之辈,让我好生对待,不得怠慢,甚至还说遭遇不可化解的危机时,可以向此人寻求帮助,谁曾想……他竟是这种胆怯无能之辈!”

焦伯若有所思,道:“主人这一生历经不知多少大凶大险、大风大浪,凭他那一对洞察世事的眸子,极少会看错人,他既然这么说,定然是从这位石禹公子身上,察觉到了非同寻常之处。”

顿了顿,他声音温和道,“依我看,小姐可不能意气用事,归根究底,这件事乃是那些横家族人引起,和石禹公子无关,他帮忙与否,咱们都不能说什么。”

“是啊,和他无关……”

婉柔声音郁闷,“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让润月去侍奉他,我也不该将他看待得和别人不一样!”

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失望。

原本,在最近这些天里,她对林寻的印象还不错,生出了一些好感。

可现在,这仅有的一些好感也荡然无存了。

“小姐,那我还去侍奉石禹公子么?”润月怯生生地问。

“不必了!”

婉柔不假思索,冷冷道,“以后,就当这宝船上没有他这一号人就行了。”

焦伯轻叹,温声道:“小姐……”

话刚出口,就被婉柔打断:“焦伯,若你是劝我要理解和认可那自私自利,胆小怕事的家伙,那就别说了。”

焦伯只能苦笑,实则他心中也有些不舒服。

这次答应让这个石禹加入进来一起同行,本身就已经破例。

而在登船后,婉柔更将贴身侍女润月派去服侍,自始至终招待得没有任何一丝怠慢。

哪怕不领情,可刚才的事情发生在他的房间外,他怎能就无动于衷,选择袖手旁观?

换做其他人是小姐,恐怕……也会为此感到失望吧?

房间中。

林寻盘膝而坐,眉头微皱。

发生在门外的一场风波虽然落幕了,可他却感觉有些蹊跷。

原本,当看到横星文掌掴润月的一幕时,他就已打算出手相助,毕竟,润月是被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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