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倾容神色冷峭而平静,道:“在谈事情前,我能否问宫主一句,年云景大人如今是死是活?”
游千横皱眉,不悦道:“提这个老匹夫作甚?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他已经死了。”
“死了!?”
聂倾容和冷清雪皆是一惊,脸色微变,这个噩耗令他们猝不及防,一时无法接受。
“本座得到消息,他私下里和冰临学宫的人相互勾结,试图对本座不利,似这等居心叵测的老贼,留之何用?”
游千横声音淡漠。
“你……怎么可以这样?”冷清雪愤怒,清澈的眸充斥寒意。
“我身为宫主,为两仪学宫铲除叛徒,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还由不得你一个副宫主来质疑!”
游千横冷哼。
聂倾容稳了稳心神,示意冷清雪莫要轻举妄动,这才说道:“那这次宫主召集我二人前来,又是为了何事?”
游千横敲了敲椅背,目光看向站在大殿一侧的永非渡,道:“你来说。”
“是!”
永非渡当即站出身来,笑吟吟看着聂倾容和冷清雪,道:“宫主决定更换新的副宫主,也就是说,两位从今日起,就不再担任副宫主职位了。”
聂倾容、冷清雪心中皆是一沉。
永非渡继续道:“不过,宫主念在以往情面上,可以给两位一个机会,只要你们选择投诚,拜在宫主麾下,这两仪学宫,以后还有两位的一席之地。”
聂倾容怒极而笑:“我们若不答应呢?”
永非渡眼神已不再掩饰自己那炙热的占有欲望,肆无忌惮地盯在聂倾容身上,道:
“那……年云景老贼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当然,你们若是被镇压,我还是会跟宫主求情的,毕竟,像你们这般娇滴滴的美人,能够证道为祖可很不容易,若是杀了,可就太让人心疼了。”
“你找死!”
冷清雪眸子中尽是彻骨寒意,俏脸上杀机萦绕。
聂倾容道:“你们就不担心贺家、洪家知晓此事,拿你们问罪?”
两仪学宫背后,站着祝、洪、贺三大不朽帝族,彼此之间相互制衡,一般情况下,没人敢撕破脸交恶。
却见永非渡不禁嗤笑:“忘了告诉你们,祝家在前不久,刚从一处禁忌般的秘境中,夺得了一股天阶秩序力量,用不了多久,就会从第六天域迁移到第七天域中扎根,你觉得在这等情况下,洪家、贺家会因为你们两个的死,跟祝家交恶吗?”
聂倾容彻底色变,终于明白,为何游千横、永非渡敢这般有恃无恐了,原来竟是因为祝家早已今非昔比了!
“姐姐,我宁死也不会臣服的。”旁边的冷清雪一字一顿道。
“不知好歹!”
永非渡冷哼,“以往那些年,有年云景这老贼庇护你,才让你能够一心修道,不理世事纷争,可如今,年云景老贼已死,你就是想死也不可能,必须臣服!”
“你算个什么东西,若我和清雪拼死一战,信不信就是游千横,也救不了你?”聂倾容眼神冷厉。
一句话,让永非渡脸色微变,道:“你们两个可考虑要这么做?”
聂倾容不再理会他,将目光看向游千横,道:“这么说,我两人不答应此事,今日就无法离开此地了?”
游千横轻叹:“两位这又是何苦?我是真不想让两位也步入年云景老贼的后尘啊。”
聂倾容冷笑,道:“最后一个问题,是否是你将我的行踪泄露给冰临学宫的?”
游千横瞳孔一凝,旋即就面无表情道:“可笑,我身为两仪学宫宫主,焉可能做出这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