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和你预想之中的基本没差。”
“那些人上钩得很快。”
“接下来，只要从他们的嘴里撬出资本侠的真实身份就OK了。”
赵一将手上的鲜血清洗干净，甩了甩。
“杀了。”
丘特比愣住。
“杀……啥？”
赵一：
“那些你抓住的人。”
丘特比眼睛转了转。
“不需要严刑拷打，问出资本侠的身份吗？”
赵一摇头：
“想要确定资本侠的身份，实在有太多种方法了。”
“这些人极其不稳定。”
“杀了，以免有后顾之忧。”
“不过，杀死他们的事情可以不对外宣称。”
“你只要说抓住逃狱的人即可。”
丘特比挠头。
“这样的话，警局这一次反击制造的威慑力恐怕就会大打折扣。”
“毕竟，我们好不容易才抓住这些人，如果不能挖出有用的信息……”
他似乎不大乐意。
赵一与丘特比对视，那眼神让丘特比浑身一颤。
明明他才是警局的局长。
但这一刻，却像是下级在面对上级。
“局长……”
赵一缓缓开口。
“你还不明白吗？”
“只要资本侠不死，警局的声誉迟早都会不断下跌，直至谷底。”
“哪怕咱们侥幸扳回了一程，也迟早会再被资本侠扳回去。”
“我们手里的资源，和资本侠根本就比不了。”
丘特比叹了口气。
“我知道，我知道。”
“只是……觉得好不甘心啊！”
赵一：
“你杀了这些人，但不要告诉外面的人。”
“不要提他们的死活。”
“这样资本侠会慌。”
“很快他会再出手。”
“只要他出手……就会留下破绽。”
丘特比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赵一端起了自己的保温杯，就在这血肉模糊的房间里，喝了一口热水。
“得逼他出手，逼他出错。”
“资本侠一倒，你什么都不做，警局的声誉都会随时间推移水涨船高。”
丘特比忙不迭点头：
“对对对！”
“你说得对！”
“我实在是太鼠目寸光了！”
“另外……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
他指了指椅子上的那个被剖开胸膛的人。
赵一拿着保温杯和丘特比离开了房间。
“你一个警察局局长，还在乎这些？”
丘特比无奈道：
“当然也执行过危险的任务，遇见过狰狞的场面，但你这个……也太……”
“对了，你上次跟我说，要我帮忙找个东西，是什么呀？”
赵一点了根烟，和丘特比来到了阳光正好的人少花园。
“神陨。”
丘特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非但消失了，还仿佛吃了一斤屎。
“你从哪儿听到这个名字的？”
这一刻，丘特比整个人变得极为紧张。
赵一夹着烟，笑道：
“你是不是以为，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少之又少？”
丘特比脸色阴沉，没有回话。
“我可以非常负责地告诉你，至少资本侠绝对知道‘神陨’的事。”
赵一继续说着。
丘特比的手，却已经摸上了腰间的手枪。
“打死我。”
赵一见他的模样，语气平静。
“打死我，看看V市里还有谁帮你对付资本侠？”
“看看资本侠彻底消灭警方势力之后，V市会变成什么模样？”
“看看在资本侠的手段面前，你最后下场会如何？”
丘特比攥紧了拳头，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老赵，你这是在威胁我？”
赵一嗤笑了一声：
“威胁？”
“我有必要威胁你吗？”
“是谁将刀架在了你的脖子上？”
“我？”
“还是资本侠？”
丘特比深吸一口气，放下了摸枪的手。
“抱歉，这是军方机密。”
“我不能说。”
赵一抽了口烟：
“我也没想过这时候你会告诉我。”
“但不会花太长的时间，你的陈旧观念就会发生改变。”
“到时候……我们可以再聊聊。”
丘特比目光复杂，一直注目着赵一：
“其实有一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
“让我不安。”
赵一：
“问。”
丘特比：
“你究竟是谁？”
赵一：
“赵一。”
“我问的，是你的身份。”
“法医。”
“另外的……”
“心理医师。”
听到从赵一嘴里亲口说出来的新身份，丘特比怔住了片刻。
“这是你业余时候发展的副业？”
赵一望向了花园远处：
“不。”
“这是我的主业。”
“法医才是我打发时间，业余时候发展的副业。”
“当然……我承认有一定的兴趣在里面。”
丘特比：
“还有吗？”
赵一：
“没有了。”
丘特比：
“你为什么要帮我？”
赵一：
“因为你恰巧也站在了资本侠的对立面。”
“并且……”
“无论是我，还是你，跟资本侠都是不死不休。”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
“萨塔上将，按照您的要求，弟兄们所有的军事武器都已经准备完毕！”
“嗯，今晚就动手！”
“今晚？上头军方还有一不部分的武器没有批准下来，不再等等吗？”
“不等了……那些武器，已经不需要了。”
“是！”
“只要拿到了神陨……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