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规矩，睡觉前用蜡烛烤一下手，限制一下黑气。
定闹钟。
孟存华忽然来电。
赵一盯着屏幕片刻，好似想到了什么，他接通，开口道：
“孟总管……已经很晚了。”
“有什么事儿明天说吧。”
说完，赵一没等孟存华回复，便挂断了电话。
看着屏幕上自己帅气的影子，赵一嘴角微微扬起，他转身，指尖在空中随心而动，勾勒着美妙的音符。
在冰冷寂静的手机中，赵一仿佛能够听到对面的叫骂声。
这是生活中的一个小常识——
气球越大，越容易爆炸。
…
“混账！！！”
办公大楼12L，孟存华狠狠地将手机砸在了地面上，对着自己的办公桌疯狂拳打脚踢！
“他怎么敢？”
孟存华脸红脖子粗，在办公室内暴走，愤怒无比。
“我一只手就能够捏死他！”
“我握着这样大的权力，在2188大厦，我就是山，我就是海！”
“他怎敢对我这样无礼？！”
几乎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吼出来，孟存华咆哮着，双目通红，整张脸呈现出极度病态的扭曲。
“还有那个该死的女人！”
“她口口声声说爱我，却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擅自怀孕！”
“还背着我偷偷写日记……该死，该死！”
“该死的混账！！！”
“他们为什么不去死？！”
“……”
发泄了许久，孟存华渐渐平息了下来，脸上的扭曲也逐渐消失。
办公室已经一片狼藉。
斧男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但手中空空如也，并没有清洁工方杰的尸体。
孟存华面色阴沉无比，大声质问斧男，可得到的只有沉默。
片刻后，孟存华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瞪眼问道：
“赵一把方杰的工作做完了？”
这回斧男点头了。
“焯！！！”
孟存华声嘶力竭地一声大叫，咬牙切齿，巴不得马上就把赵一撕成碎片！
冷静了许久之后，他从地面上拾起方才摔掉的电话，找了半天才找到方杰的号码，拨通过去。
嘟——
嘟——
“喂？孟总管？这么晚了什么事儿啊？”
那头传来了方杰惊讶的声音。
孟存华张了张嘴，想说许多话，但思考再三后，只带着三分警告的语气道：
“方杰，今夜的事情……我不想让任何其他人知道，明白吗？”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
孟存华不知道电话那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看不见此时此刻的方杰脸上又是兴奋又是震撼的表情。
一切都如赵一所预言的那样——孟存华真的打电话过来，也真的警告他今夜的事情要绝对保密。
“孟总管……”
方杰的声音突兀响起，带着一种让孟存华极不舒服的阴森：
“保密没问题，但……您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啊？”
“您也不想今晚的事情被公司其他人知道吧？”
二人之间，再度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电话这头，孟存华攥紧了双拳，指甲已经嵌入皮肉，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