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认真想了想芳芳的问题，回道：
“我是谁？”
“嗯……我是一个‘人’。”
芳芳低下头，认真想了想。
“人……没听过。”
赵一瞟了不远处的棉花糖一眼。
“想吃棉花糖吗？”
芳芳眼神一亮，但旋即又黯淡了下来。
它搅着自己的手指，低声道：
“芳芳没钱。”
赵一揉了揉她的头，去到了街道那头，买了两转棉花糖，来到了芳芳身边，将其中一转递给了芳芳。
“谢谢！”
芳芳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对着赵一龇牙。
看见了芳芳的笑容，赵一忽然间有些更深刻地了解到了程空的坚持。
他应该很热爱谷悬镇这块小地方吧？
热爱有热爱的道理。
“芳芳，你在等谁？”
赵一随口问道，芳芳偏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在等萱萱。”
“萱萱每天放学后，都会来找芳芳玩一会儿！”
萱萱。
这个名字，让赵一有一些记忆犹新。
那是他的第一个大世界副本。
那是和车站鬼的第一次碰撞。
那个帮助他的小女鬼就是萱萱。
后来萱萱跟着车站鬼来到了谷悬镇，被送去上学了。
没想到她居然在福利院和爱哭鬼芳芳玩在了一起。
对赵一而言，这似乎是个好消息。
有了一个桥梁，赵一和芳芳的距离就会更容易拉近。
一人一鬼聊了一会儿，远处忽然传来了惊喜的声音：
“哥哥！”
赵一和芳芳均抬头，看见一个扎着双马尾，背着小书包的小女孩，带着一大包零食朝着这头跑来！
她扑进了赵一的怀里，蹭了蹭头，然后将零食拿出来，热情地递给芳芳，碎碎念道：
“最近零食店那边儿推出了几款新的产品，尤其是头皮屑味的麦丽素，我特地买了一些给你尝尝，嘻嘻！”
两个小女孩儿聊了一会儿，气氛融洽。
直到离开的时候，赵一却忽然说道：
“萱萱，今天过后，你可能有一段时间暂时不能够来这里了。”
萱萱闻言一怔：
“怎么了哥哥？”
赵一说道：
“具体的情况很复杂，回头仓库鬼会安排你先去避一避，等事情结束后你就可以正常上学，正常找芳芳玩了。”
萱萱闻言松了口气。
她答应了下来，去跟芳芳道别，说自己临时有事要出一趟远门，并且向芳芳承诺，自己回来的时候会给芳芳带很多好吃的，还有芳芳最喜欢的漫画。
芳芳不舍地挥起了小手和二人道别。
她踮起脚尖，站在铁门旁目送二人的背影消失后，才仿佛捧着珍宝一样抱着萱萱给它的零食回到了福利院……
…
第二天，帕提亚斯和一些教会的普通传教士来到了谷悬镇。
有了赵一的安排，它们进入镇子里的时候，格外得顺畅。
赵一并没有躲藏，而是亲自去迎接它们。
“我是帕提亚斯，来自教会的黑靴组织，代号梦境编织者。”
“这一次的游戏，我来陪你玩。”
帕提亚斯盯着面前的赵一，表情微妙。
这个家伙……比它想象之中的还要弱很多！
德拉克斯那家伙……居然让自己跟这种弱小的蚂蚁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