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密集式的打法,让战端玉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只能双手捂住脑袋,身子蜷缩起来,任由他们两人揍。

“他娘的,我想揍你很久了,要不是有当兵的身份束着我,第一次见到你们这对狗男女的时候我就动手了。”

“你真拿自己当个东西了?就你这德行,还敢朝三暮四的,咱爷们许下的诺言,便是死也要贯彻到底,你真丢尽了我们男人的脸。”

“你不是说任由华菱惩罚吗?好,现在就惩罚你,你受着吧,下半辈子做个人。”

所有兵士都看了过来,包括战端玉的麾下,他们想上前阻止,但是知道他们武功厉害,也是为宋将军出头的,人宋将军有玄甲军在此护着呢。

且在场谁不是血性男儿?战端玉喜新厌旧,抛弃发妻,这样的事情谁都看不下去,只不过他们是以战功求的赐婚,谁也不敢说罢了。

还是宋华菱看打得差不多了,才出声道:“馒头,棍儿,别打了。”

馒头和棍儿这才止住了拳头和大脚,但还是不屑地呸了一声才走开。

士兵这才去把战端玉扶起来,战端玉吐了一口血,推了小兵摇摇晃晃地朝宋华菱走过去,嘴角的鲜血溢出,带着满嘴的血腥问道:“现在,可以去草原找易绮罗了吗?”

宋华菱看着他被揍得惨兮兮的模样,以为挨打就可以领着玄甲军去了?

她眸子里浮上一层严肃,轻声道:“战端玉,且等着吧,不是草原,是山上,超过十万的西京士兵如今在山上呢,他们要讨回一个公道,我们只能等。”

战端玉脸色陡变,“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山上?他们要讨回什么公道?”

宋华菱走开几步,战端玉瘸着腿跟着过去,等宋华菱站定,他巴巴地看着她。

风吹得呜呜作响,宋华菱的声音很低,“你如果静下心来听,会听到除了风声之外的声音。”

战端玉静下心来聆听,但是除了风声之外,他什么都听不见。

他武功不如宋华菱,内功更是微末,哪里能听得出山上的动静?更不要说风声这么大,要听近十万人的呼吸。

他觉得宋华菱故弄玄虚,不由得恼怒,“你说,到底他们要讨回什么公道?”

“用你的脑子想一想,为什么十万人在山上不撤退?为什么他们要抓易绮罗?再为什么他们签订和约之后要上南疆战场?”

宋华菱说完,就走了回去,留战端玉一个人站在那边,满脸的煞白。

落日映照着他黢黑俊美的脸庞,他似一尊雕塑,一动不动。

这句话,宋华菱已经是第二次提示。

他知道一定有些很可怕的事情发生过,但他不愿意相信,他走回宋华菱的身边,咬牙切齿地道:“你不过是与她有夺夫之恨,才如此编派她,宋华菱,你是个心思阴暗恶毒的女人。”

沈万紫听得这话想要一鞭抽在他的身上,被宋华菱阻握住她的手阻止了。

宋华菱说:“不搭理,远离点就是。”

沈万紫本想抽几鞭子给华菱出气,但是,“华菱说得对,不搭理,反正也瞧不上他,他嘴里放什么屁保持距离就是,免得被熏着。”

战端玉这一句激将法,像是打在了棉絮上,毫无作用之余,还被羞辱了一顿。

这些武林人说话一个比一个脏。

不想等,也只能等了。

而山上的木屋里,易绮罗其实并未有折磨得很惨,就是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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