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福堂听了卞嘉豪的这番话后,他就像被雷电击中般,身体僵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卞嘉豪,一时没有反应,而且面部的颜色,随即肌肉的抖动而逐渐变成了深酱色。

“卞,卞,书记,这,这交流,不能更改么?”

严福堂震惊了半晌后,他随即迟疑地问卞嘉豪。

卞嘉豪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严福堂啊!,严福堂,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谁叫你自己不知死活,拿自己那颗鸡蛋去碰楚昊宇手里的石头,现在回过头希望更改这个决定,迟了。

卞嘉豪随即摇头说道:“福堂同志,这个决定可不是我们富阳市委能改变的,这次与外地进行干部交流,那是省委统一安排的,而且省委也非常重视这次的干部交流,所以你要重视这次机会,而不是想着要去变更”。

严福堂知道他在卞嘉豪面前,提这个要求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白,白费口舌。而且他也知道一旦上了省委组织部的名单,要想更改,除非自己放弃目前这个位置,否则那就是痴人说梦。

放弃吗?,他肯定是不甘心放弃,如果不放弃,那就得听从组织安排去异地交流,但是关于异地交流的例子,他听说过不少,而且他还知道,干部在异地交流的过程中,想要取得一定的成绩和被提拔,那简直是凤毛麟角,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凭借这次交流的机会,就得到上级领导的重视与提拔。

严福堂现在很是后悔,他想与其这次被交流到人生地不熟的外地工作,还不如当初调到省内其他地区,或者是省厅工作的好,这样起码是在他熟悉的环境中工作。

严福堂心烦意乱地从口袋中,掏出香烟,他这会忘记了递一支香烟给卞嘉豪,而是自顾自地抽出一支,放在他嘴里叼着,然后双手握着打火机,凑近嘴角的香烟,接连打了几次火后,这才把香烟点着。

卞嘉豪也没催促严福堂,他知道严福堂要有个适应的过程,推己及人,换作是他被交流,恐怕这会的表现也不比严福堂强到哪里去,毕竟交流出去后,后面是个什么情况,谁都难以预料。

但是他不能这么对严福堂说,异地交流嘛!,那总是要人去的,再说现在不把严福堂这个矛盾制造者推出去,今后势必会养虎为患,会给富阳带来更大的麻烦,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卞嘉豪等严福堂的嘴上的香烟快抽完时,他面带微笑地问严福堂,“福堂同志,你也考虑了这么半天,说说吧!,有要求就提出来?”。

卞嘉豪看似在征求严福堂的意见,倒不如说是在严福堂还未愈合的伤口上撒盐,哪怕他现在看见严福堂一时难以接受,但他必须按职责要求这么去做,而且他也是妇人之仁,他不会因为严福堂这会难受,就产生同情的心态。

严福堂此时已经心灰意冷,他在抽烟的同时,已经将自己被交流的事情,前前后后地想了一遍,要说富阳副厅级的干部有不少,偏偏他被抽调到了。难道这是巧合吗?,严福堂可不这么认为,如果这事背后没有推手,他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既然是这样,那他还要求强留下来又有何意义,还不如换个环境,眼不见为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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