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一见项天华的脸色不对,便笑着问项天华,“怎么?,难道是镇里有什么事让你心里不痛快?”。
“县长,我心里确实是有点不舒服,这个楚昊宇是不是管得有点太宽了,现在连城管那一档子事他也在插手,您说说,这还把您这个县长放在眼里吗?”项天华气呼呼地说道。
陈明眉头一皱,他收起笑容,严肃地对项天华说道:“天华,你说事就说事,不要在我和楚昊宇之间制造矛盾,再说,楚昊宇主持骊山县的工作大局,他有权对政~务工作进行指导”。
陈明的批评,对项天华来说,无异隔靴搔痒,他丝毫不将陈明的批评放在心上。其主要因为他与陈明是在一条船上,他对陈明的心思了解得透透的,看上去陈明现在是一本正经地批评他,但是内心是怎么想的,他可是门清。
“县长,我可不是制造矛盾,如果什么事情书记都可以插手,那还要您这个县长干啥?,县长,您说是不是这个理?”项天华毫不收敛地继续说道。
陈明拿起桌上的香烟,他丢了一支项天华,随后对项天华说道:“你呀!,越说越离谱,看来你对楚昊宇的意见很大,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生气?”。
项天华将烟点燃,他吸了口烟之后说道:“县长,我表弟在城管一中队带队,今天上午,楚昊宇在街上把他给就地免职了,您说,这是不是有点立威的意思?”。
陈明笑了笑,“你把你表弟看得也太高了,楚昊宇要立威,也不会拿一个小小的队长来立威,想必你表弟做的事情让楚昊宇看不过眼,他才做出这个决定的。你呀,也不要小题大做,免就免了,以后找机会拉他一把就是”。
项天华何尝不知道陈明所说的这些,其实他来陈明这里目的,主要是存了另一番心思的。原本他指望陈明接替县委书记一职后,他提个副县级领导那是妥妥的。谁知楚昊宇这一来,不仅是陈明的县委书记成为泡影不说,连他前进的路也被堵死了。
按县委书记五年一任期下去,那他又会等到何年何月,关键是时间不等人,再过两年他就年满五十,如果在这期间提不了副处,那他的前路几乎没什么希望。
所以他不妨拿表弟的事,在陈明面前做做文章,虽说问题不大,但会积少成多,这样也能迫使陈明早点下决心,那么自己也好从中受益,因此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县长,我表弟的事情是不大,但是您想过没有?,像这样的小事,楚昊宇都掺和进来了,那么其他的事,楚昊宇会不会掺和?,所以我们也不能盲目乐观,还是想想对策为好啊!”
项天华故意将事情夸大,尽量往深里分析,其目的是要让陈明感到有压力。
陈明微微一笑,“天华,你这就有点危言耸听,毕竟这政~务工作还是我在主导,楚昊宇既是再怎么想插手,也得问问我的意见不是?”。
“那是!,那是!”项天华附和地说道,他没有再接着刚才的话头往下说,话说到点到为止,凡事过犹不及,只要在陈明心里留下个钉子就行。
“县长,前几天我带来的野生甲鱼还养着,这可是大补之物,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去尝尝这个?”项天华另辟话题说道。
陈明点点头,“今天晚上我倒是有时间,不过我们得把常务副县长马刚一起叫上,另外,你回去后,多给我弄点这个野生甲鱼,我准备去市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