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家兴再次对武中洲说道;“武县长,财政局截留了一百六十万,而且楚助理和我一起去财政局,想问问陈局长这钱到哪儿去了,陈局长到目前为止,对我们没有任何交代,武县长,您看这事······?”。

“这简直是无法无天!”武中洲拍案而起,“一个财政局长,不仅截留了专项资金,而且连去向都不说,我要这样的财政局长干什么,不行,我得叫他过来问问”。

武中洲拿起话筒,将电话拨向了县财政局陈树林的局长办公室。

陈树林正坐在办公室里发愁,许常务在电话里叫他放心,他怎么放心,这挪用专项资金的是如果追查下来,总得有人要出来承担责任,是他还是许常务。千不该万不该,只怪他多嘴,他不该把有这笔资金的消息汇报给许常务。

“铃,铃,铃”的电话铃声惊得陈树林一跳,他稍稍平复了一下后,拿起了话筒,“你是陈树林同志吗?”武县长那威严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到了陈树林的耳朵里。

“来了,来了。”陈树林一听到武中洲的声音,心里顿时慌乱不已,他强打着精神回答武中洲的问话;“武·····县长,我······我是·······陈树林,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武中洲在电话里听出陈树林的声音不在常态,他问道;“怎么?,你出了什么问题,说话结结巴巴的?”。

陈树林苦笑道;“武县长,我是刚才在喝茶,急着接电话呛着了,武县长,您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武中洲严肃地说道;“我没什么其它的事,而是要你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我在办公室里等你”。

武中洲说完后,“啪”的一声,将话筒压在了桌上的电话机上。

陈树林听说让他去县长办公室,脑壳忽地一沉,顿时发懵了。他知道这必定是楚县长和单家兴,去找武县长了。不然武县长怎么会迟不叫早不叫的,偏偏在这个时候叫他去县长办公室。

县长相招,怎敢不去。他慢吞吞地将话筒放回去后,站起身来,提起公文包走出办公室,叫上司机开车,便直奔县府大院而去。

陈树林无力地靠在后座的靠背上,他越想心中越是忐忑不安,如果武县长问他关于这笔钱的去处,他将怎么回答。

不如实相告,那就得他一个人负得起这个挪用专项资金的责任。说了,那他为了这笔钱,在上午已经把楚县长给得罪了,现在更是要去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许常务,如果是这样,那以后他们还怎么见面打交道。

陈树林是左右为难,他又暗暗骂单家兴,“妈的,不就是挪用了你们农业局的一点钱么,至于上蹿下跳地到处去闹,实在不行,你和我好说好商量,以后财政局补给你就是了”。

陈树林想这些问题想得太投入,连车子进了县府大院丝毫都没有察觉到。司机停稳车后,不见后座的陈局长有啥动静,便从车内的后视镜看了看陈局长,见陈局长稳于泰山地依然还在后座坐着。

司机不禁纳闷,“局长今天是怎么啦?,怎么完全不在状态,以往每次还没等他去开门,局长就自己开门下了车,难道他现在改了则,要我去开门才下车”。

司机想到这里后,他于是下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笑着对陈树林说道;“局长,县府大院到了”。

“噢······!,县府到了。”陈树林猛然抬头四围一瞧,“嗯,那我去县府大楼,你在下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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