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母女二人的对话。
惊的丁婆子和喜桃二人齐齐朝外看去。
丁婆子见与女儿的对话,被夫人全听见了。
有些慌乱的站起身,整个人手足无措的。
她局促不安,甚至有种被人抓包后的尴尬。
很小声的喊着:“夫人。”
脸上露出几分尴尬。
这种话,竟让夫人听到了,太尴尬了。
阮夫人瞧着她浑身不自在的模样,只是笑了笑。
走上前,很诚心的对着丁婆子说:“莫怕,刚才我说的话也是真心的。你们现在有了条件,完全就可以脱离奴籍。脱了奴籍到这边你的孙儿以后也能参加科考,未来一片光明。”
丁婆子听了这话,双眸泛红,情绪有些激动:“夫人,这……”
“这话听我的就是了。”阮夫人见丁婆子还想说什么,却是直接抬手做了制止。
视线落在喜桃的身上:“喜桃这孩子昨个遭遇的是事情,说到底也是无妄之灾了。为此我这一晚上也是心里难受的很,为了让我心里好受一些,卖身契你们就不用赎了。”
说着,就从袖中摸出几张卖身契,当着他们的面撕了。
“以后你们就不再是奴籍了,今后就是良籍。孩子可以科举,你们人身也自由了。”
丁婆子难以置信的看着阮夫人,视线落在她手中撕碎的卖身契,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接着就是双膝猛的跪在地上,冲着她千恩万谢的。
“多谢夫人,谢谢夫人。夫人的大恩大德老奴一家铭记于心,老奴一家不敢忘记。当初若不是夫人,我们一家老小早就没命了。是夫人,是夫人救了我们。”丁婆子泣不成声的对着阮夫人叩谢。
喜桃也很激动,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激动。
只是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感激的看着阮夫人。
她知道,娘是个十分注重恩情的人。因为夫人对他们家有救命之恩,无论什么情况娘都不会离开夫人的。
如果离开,就等同于背叛。
她是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现在提出这件事的是夫人,撕了奴籍的也是夫人。
这就等同是夫人亲自打开锁扣,放了母亲。
让她不必困在自己的枷锁里。
喜桃很感激夫人,万分感激。
夫人真的是好善良。
阮夫人瞧着丁婆子激动的很,好笑的安抚了几句。
让她不必想太多,以后一家子好好过日子才是正道。
丁婆子连连点头,表示夫人的教诲都记下了。
阮夫人又去看喜桃,见她眼睛都哭肿了,像寿桃盖在眼睛上似的。差点没崩住,笑出声来。
柔声询问她的情况如何,见她回答的都可以。
就知道,恢复的还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接着又安抚喜桃,让她好好养伤。虽然以后不再是主仆关系了,但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能帮的也会去帮。
眼下还是先把伤养好了。
喜桃应了一声,她知道夫人都是为自己好,是设身处地为自己着想,心里感激的很。
见她懂自己要什么,阮夫人笑了。
又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送走阮夫人之后,丁婆子和喜桃感觉还在做梦中。不敢相信,她们现在是自由身了,以后再也不是奴籍了。
“因祸得福,因祸得福啊。”丁婆子连连喊了几声,说道。
喜桃听娘这么说,歪了歪脑袋。
难道这就是人常说的,祸福相依?
不过这会,她来不及深想,因为身上又开始疼了起来。
丁婆子见状,也顾不上激动了。忙转身去看自己的女儿,然后叮嘱喜桃忍忍,她去找季村长。
不多会,季如歌过来了。
检查了一下喜桃的情况后,给她用了一个镇痛泵。
“要是疼的受不了,就按着这个凹槽,按几下松开。痛感不那么强烈的话你就不用管。”季如歌一边说着,一边告诉喜桃。
一直扎针也不是个事,先用镇痛泵吧。
反正过两天换药的时候,她灵泉水加多点,让她恢复的快一点,这样也能减少痛苦。
果然用了镇痛泵之后,喜桃的状态就好了不少。
这让丁婆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还好还好,自己的女儿没事了。
“好了,过两天换药就行了。”季如歌对着丁婆子说。
丁婆子千恩万谢的,季如歌摆摆手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麻药的原因,喜桃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见女儿睡着了,丁婆子也是松了一口气。
也不敢大声说话了,就在旁边守着女儿。
……
再说赵鸿轩和吴彤雪这边,接连在北境这边吃瘪,气的脸都青了。
偏偏他们还没发找理由,跟人家清算。
还有自己带来的那些护卫,不知道那些人当初弄的是什么要?
一天一夜,这些人才逐渐恢复正常。
只是什么事情都解决了,苦头也吃了,要他们除了摆设添堵,还有什么用?
尤其是赵鸿轩就感觉自己丢了很大的脸。
被人吊在树上,像个蚕蛹似的吊着,别提多丢人了。
而且眼睁睁的看着表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负,自己什么也做不了,那感觉真的太差了。
偏偏,他也说不得什么。
说什么呢?
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的。
除了给人家添人头,还能做什么?
“表哥,不是说瑾王在这里吗?不如我们去见见?”吴彤雪休养了两天,感觉自己又行了。
走到赵鸿轩的面前,提议道。
赵鸿轩听了这话,表情有些迟疑。
“不,不太妥当吧?父皇是不许我们去见瑾王的。”赵鸿轩听到表妹这话,心动了动。
但是面上却还是犹豫了。
迟迟疑疑的,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吴彤雪听到这话,直接在赵鸿轩看不到的角度,朝天翻白眼,嘴巴撇嘴,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洗脚婢生出来的孩子果然蠢的很。
都在这个地方了,他们有没有去见过,看过,谁又知道呢?
难不成谁特么有病的还到处宣扬不成?
“表哥,这里是北境,距离京城千里之远。咱们不说,皇姑父又怎么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