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歌脚步一顿,还别说,要不是她追着要,自己还真的给忘记了。

随后跟着身边的人一个眼神,季乐山当即把欠条拿了出来。

吴彤雪憋屈的拿在手上,只是看了一眼,核对无误之后就将纸条撕成碎片。

双眸看向季如歌的时候依旧难免带着一些怨气。

但谁在乎呢?

季如歌拿到了东西就离开了房间。

至于吊在树上的赵鸿轩,全当没看到似的。

只要他不怕死,就使劲在树上摇摆。

反正摔死也不是她的问题。

眼看着季如歌他们大摇大摆的离开,吴彤雪这才抓起桌上的东西狠狠摔在地上。

若不是碍于赵鸿轩还在外面,她这会已经抓狂的咒骂了。

但她还是闭了闭眼睛,扫了一眼树上的赵鸿轩,呜咽一声,哭出声来。

……

季如歌从吴彤雪的院子里走出来后,找到了严大人。

跟他说一声,将喜桃带走。

严大人应了一声,再次替喜桃感谢。

喜桃遇上这件事是不幸的,但是又是幸运的。这也就是好运,遇到了季村长,不然……

严大人都不敢想,喜桃后面会发生什么。

等身上的烫伤好了,又有一笔银子,喜桃也不用继续在府里当丫鬟了。

也许,从此以后就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还别说,有时候遭遇的劫难,或许还有好事等着呢?

反正,严大人这会觉得喜桃受罪后,获得一笔银子会过日子的话,养活好几代都不成问题。

指不定还能给自己找一个不错的婆家。

喜桃这边,季如歌将人带回去了。

季如歌过去的时候,喜桃身边的那些人还在仔细的照顾着喜桃,虽然喜桃昏迷着,但大家都还注意着。

看到这里,季如歌给了严大人一个眼神。

这几个不错啊,待会记得好好奖励一下。

严大人扫了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腰包。

不会,这银子他来吧?他存点私房钱很不容易的。

这些年可是一直吃夫人的嫁妆,他自己穷的叮当响呢。

不过,想到季如歌之前说的那些话,严大人又松了松手。

罢了,季村长说了,今年交税会给他不少银子。到时候他拿到这银子可以改善一下城中的情况,城墙,房屋等等全都可以修缮一遍。

至于他们的月俸,朝廷那边时常扣着,季村长说了。

好歹也是他们北境的父母官,可不能让他跟自己的下属们过的叮当响。

到时候她会友情赞助修缮房屋,把他们的房子全都重新翻新一遍,赠与他们住下,

另外每个月的月俸她给包了,而且还给涨银子。至于朝廷给的那点三瓜裂枣的,给不给都无所谓了。

反正,就是她直接供养这些衙门里的人。

严大人第一次听说,还可以这样的。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想想,要那么多规矩做什么?

他这些年来吃夫人的嫁妆,都成吃软饭了。

季村长说了,现在她弄了商队从北境出发一路南上卖东西,卖完就回来,再从南方那边进货,带回北境来卖。

按规矩,他们都是不能出去的。

但是季村长说了,只要他同意,一个人路引她就给十两银子,来回一趟的话会上交三千两银子。

这三千两银子就是季村长给他的好处费。

严大人想了想觉得这件事可行,反正天高皇帝远,朝廷那边也不能时常派人过来查人。

或许这商队还真的能行。

而且一次就给三千两,那要是多出去几个商队,那……

严大人呼吸都跟着粗重了起来。

他多年吃软饭的腰板可终于能直起来了。

干,必须干。

不就是路引吗?这些人既然出去跑商,肯定是会回来的。

就算不会回来又如何?损失的也不是他。

严大人觉得自己承担的风险不是很大,真要是被抓住。就说那些人自己跑的,他什么都不知道,直接甩锅就是了。

反正来一个死不承认,也不能把他怎么着。

想想,严大人又觉得当初幸好没有将北境的管辖权交出去。

这要是交出去,自己可就没这么好处了。

嘿嘿,当年的自己还真是机智的很呢。

当然,也不排除马德祝那会看不上北境这破地方,压根就不想要这里的管辖权,这才便宜了他。

严大人庆幸过后,又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京城那边会不会派别的将军来?到时候要管辖权怎么办?

这到手的肥肉要他送出去,多少不甘心呢。

罢了,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

若是能拉拢,分一点也没什么。

若是不识趣的话,那就放季村长。

嗯,不错,他真聪明。

严大人想通之后,对着自己连连点头。

表示自己真是聪明的很。

季如歌看着一个人在那傻乐的严大人,多少有些不理解,但尊重。

在北境,大家多少都会有不正常的时候,明白。

季如歌没再多想,而是跟严大人打了招呼,让他这几天抽空出城去村子里一趟,把她需要的东西带过去。

严大人回过神来,一秒恢复正常工作的样子,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需要多少?”

“五百。”

“多少?”

“五百。”

季如歌又重复了一遍,严大人的眼睛都直了。

十两一人,五百,那是多少银子?

他可太久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严大人激动的手都有点抖。

“放心,包在我身上。过两天我去看看夫人和孩子们。”严大人没明说,但是大家都是老熟人,彼此都懂是什么意思。

季如歌满意的点头,随后弄来担架床,抬着喜桃离开县衙。

严大人笑眯眯的送出去。

等人走了之后,师爷好奇的询问严大人,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甚至眼神都带着几分古怪。

好似,自己府上的丫鬟被人严重烫伤,你是怎么好意思笑出来的?

严大人猛然反应过来,马上收起笑容。

又觉得有些刻意,轻咳了两声。

招手让师爷过去,师爷有些害怕的后退两步。

你该不会想打我吧?

严大人见他防备的模样,脸刷的黑了。

啥玩意,竟然质疑他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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