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慢走。”
目送着吕子恒的飞船消失在天际，蔡勘才放松下来。
身上的无形压力消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看着吕子恒离开的方向，蔡勘自语一句，“太难了。”
有种想哭的冲动。
蔡玫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她早就看出自己父亲的异样。
“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谁要对付你？”
“真的是你杀了对付你的人吗？”
蔡勘头也不回，跳上飞舟，语气急促道，“走，赶紧走，回去的路上再说。”
飞舟腾空而起，蔡勘盘坐在飞舟上，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
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最后，他长叹一声，对自己的女儿和徒弟道，“你们可知道，刚才那位是谁吗？”
谁？
蔡玫和顾君豪竖起耳朵。
对于吕子恒的身份，他们两人十分好奇。
如此年轻的元婴，来历必定十分惊人。
“他叫吕子恒。”
蔡勘刚才也是听到杜靖喊了一句，否则他也不知道吕子恒的名字，更不可能知道吕子恒的身份。
吕子恒？蔡玫和顾君豪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疑惑。
吕子恒这些日子虽然高调了不少，甚至在门派的大典中露过面，但依旧名声不显。
蔡勘顿了一下，再次叹了口气，对吕子恒的身份加以补充，“他是计无伤的师弟。”
计无伤师弟，凌霄派的人。
蔡玫和顾君豪恍然，原来是大派弟子，怪不得如此厉害。
蔡玫有些激动，“他，是计无伤公子的师弟吗？”
计无伤是齐州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蔡玫也是其中一个。
能够遇到偶像的师弟，师弟都这么厉害了，她的偶像只会更厉害。
蔡玫目露神往之色，眉间也少了几分煞气，激动道，“如果能够见到计无伤公子就好了。”
顾君豪也喃喃道，“原来是计无伤的师弟，真厉害...”
心里好羡慕，好嫉妒啊。
两师兄弟都这么年轻，这么厉害，还让不让人活了？
蔡勘看到女儿和徒弟被镇住了，暗中摇头，再次悄悄的叹了口气。
他有些苦涩的对两人道，“今天的事情，包括吕公子的身份不要说出去，我们没见过他。”
“为什么啊？”蔡玫不解，“他杀了樊河，帮了我们。”
“你知道樊河是谁的人吗？”
“谁？”
“归元阁！”
“什么？”
蔡玫和顾君豪震惊了，难以置信，“真，真的吗？”
“半途伏击我的人也是归元阁的人，被吕公子全杀了，两位长老和两位亲传弟子。”
听到这里，蔡玫和顾君豪的下巴几乎掉在甲板上。
“但，刚才父亲为什么要说是你杀了他们？”
“唉......”
蔡勘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心酸。
往事不堪回首。
自己当时怎么就跪了呢？
蔡勘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唉，这膝盖，缺钙，得补。
这个黑锅他也不想背，但是对方太强悍了，归元阁的长老，核心弟子说杀就杀，比杀鸡还要快。
他还能怎么样？硬气，能吃吗？
不过。
蔡勘问两人，语气暗含着愤怒，“你们两个到底怎么招惹他了？居然要一百万枚灵石当赎金。”
“他是土匪，还是我们是土匪？”
那个家伙才是最合适当千匪城的城主。
顾君豪急忙跪在蔡勘面前，脸色惨白请罪，“师父，徒儿不肖，给师父招惹了麻烦。”
蔡勘似乎一瞬间被点燃了怒火，对着顾君豪咆哮着道，“站起来，谁让你跪了？”
“你的骨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
顾君豪懵了，蔡玫也懵了。
蔡勘的情绪很反常。
“父亲，你怎么了？”蔡玫担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