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阿芦能去那?”大头道:“该不会又去烧公香去了吧!”
阿芦每次回到云城,都会去烧公香。因为城市之中,比她还弱小的妖类有很多,她这个过来人深知这些小妖的艰难,所以,烧公香算是她的“慈善”事业。
白薇看着我,意味深长道:“你们要知道,她可是带走了自己的所有东西。”
这话再明显不过了,白薇是说,阿芦不辞而别了。
可这是为什么啊?
她没有理由啊。
奴柘拿出白天我和大头给他们置办的电话,给阿芦打了过去,那边之响了几声忙音,就自动挂断了。
“好像关机了!”奴柘道:“阿芦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要细细回忆起来,最近阿芦确实有些反常。
好几次我们一起的活动,她都推脱掉了,一个人躲在房间里。
尤其是上次去过喻长青家之后,她整个人就跟变了个人是的,没有一点精气神。
大头调侃道:“唉,罗老板,你说是不是吃醋了啊。阿芦刚认识你那会,可是对你垂涎三尺,如今你和白小姐喜结连理,生米煮成了大米饭,她自觉没了希望,在这看着你们俩秀恩爱,心情不佳,索性离开了。”
“扯什么淡啊!”我正色道:“她那会是个小骗子,坑蒙拐骗,遇上我,就是想坑我点钱。我们之间的关系,比你和我的关系还纯粹呢!”
“啊?”白薇看着我和大头道:“这么说来,你们俩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哪跟哪啊,抓不住事情的重点。
“算了,阿芦天性活泼好动,想一出是一出,说不定明天早上就回来了!”我也只能安慰自己。
其实就像上次奴柘和吕卿侯离开的时候一样,我明明心里很不舒服,可又能如何?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是要离开,我一个不留,谁要回来,我三里,三十里迎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们这刚平静下来,大头就莫名其妙地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里的人上来就问大头,是不是宋叹。
在得到了大头的肯定答复后,对方马上又追问,自己是不是认识罗天。
大头此时开始有些谨慎了,毕竟,他的身份是掮客,许多人找到他是为了生意,所以,无可厚非。可我的社交圈很简单,找我的,八成都是对手。
“你先说什么事吧!”
“哦,宋先生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替人传个话。我们这的凌家罗天是认识的,对吧?”
“凌家?你是湘西人?”
“对对,我是湘西的,我和凌家住的不远,他们家最近出了点事,他们家的管家托我给你打个电话,转告你一声。凌老先生病重的厉害……”
话说道一半,好像是信号不好一样,毫无征兆挂掉了。
大头一头雾水地拨了回去,却不在服务区了……
白薇和大头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难怪凌云急匆匆赶了回去,可他怎么不告诉咱们,家里有大事啊……”
“是不是凌风瞒着他,他也不知道?”
我马上给凌云拨了过去。
果然,号码同样无应答。
“怎么办?”白薇道:“要不,我们去一趟?”
大头却道:“可我怎么觉得这是有点含糊啊。你说,凌云和咱们关系这么好,有事他不自己直接打电话给咱们,为什么还托一个邻居?”
我沉思片刻道:“我有个猜想,你们听嘛?”
“废话,当然啊,赶紧说!”
“刚才打电话的人,绝对不是凌家的邻居,而是要我罗天命的人!”我正色道:“自从离开白云山之后,南派天师那些人就没了我的踪迹。他们想弄死我,当然就得找到我。可天下这么大,去哪找?与其辛苦奔波,还不如守株待兔呢。”
“你是说,那株就是凌家?”白薇瞪大眼问道。
我点点头道:“凌家虽然也是大门大户,可和南派天师那么多派系相比,还是太弱了。上次在川西,凌家的名号曾今帮助过我,凌家也一再声明,不会和我为难。那么在那些南派天师看来,这就是最大的罪过了,他们一定是去找了凌家的麻烦,然后以此吸引我去。”
“虽然这都是你的猜测,可我咋听着这么合理呢?”大头皱眉道:“那怎么办?去吧,掉了陷阱。不去……万一凌家……”
“必须去!”我苦笑道:“这就是他们的高明之处。知道我罗天不是缩头乌龟。这事我要是不去,那就对不起凌家。一句话,宁可咱真折在那,也不能让凌家蒙尘,否则,就不是朋友了。”
“尼玛,真是下作啊!”大头骂骂咧咧道:“这才安稳几天啊,他们这是非要赶尽杀绝吗?”
我正色道:“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了,你抓紧时间,把天师榜的名单给我整理一下,特别是那个弘阳子,老奸巨猾,老当益壮,老不要脸,我得知道他的底细。上次交手,差点把我打死……”
要么老话说呢,“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们正紧锣密鼓地计划着什么时候南下湘西呢。突然白薇的手机也来了一条短信。
发消息的号码是陌生号,但上边却写了几个意味深长的词。
“当归、熟地、白木香、独活……”
“这是啥意思?”
白薇皱眉道:“几位中草药。”
“这是什么药方吗?”
白薇摇摇头道:“这应该是我师父啊,莫非,他也有危险?”
嗯?
我和大头一愣。
白薇解释道:“当归,当速而归之意。熟地,也做熟悉的地方。白木香的药用名是‘救必应’。而独活,则是求活的意思……如果这是我师父发的,那他就是在告诉我,让我回去救一救他。”
呀呀呸的,事情怎么都赶在一起了?
难道是易家不敢明面上拿白家出气,就挑了一个和白薇关系密切的岳老头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