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一双白皙的手已经环在了我的脖子上。
然后一个身高一米七,两条大长腿好像葱白的人影就往我身上靠。
那两个穿着火辣的姑娘扫了抱着我的人,顿时瘪了瘪嘴,不管是身材还是容貌,显然都比不起。
“来这玩还带着老婆,没劲!”
两个姑娘飞了一个白眼,气咻咻地走了。
我将搂着我脖子的手掰开拉到跟前,上下一打量,无语道:“你这穿的什么和什么啊,搞得跟褪毛鸡是的!”
阿芦顿时黑脸道:“姓罗的,你会说人话吗?我给你解围,你骂我是鸡?”
这涉及到侮辱人格,我赶紧解释道:“谁骂你是鸡了,我是说,你在这种场合,就不能多穿点吗?穿的布片太少,雪白雪白的,跟菜市场的白条鸡是的。”
阿芦这才咧嘴一乐道:“你也说了,雪白雪白的,是不是挺好看?”
“切……好人家姑娘,谁这穿着啊!”
“我就问你,是不是好看!”阿芦像是抓住了我的小心思一般道:“这年月,脸蛋为王,刚才我回头率都爆表了。你敢说,你刚才看见我就没有一点点动心?”
“你可拉倒吧!”我正色道:“我罗天对天发誓,我要是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那都叫我天打五雷轰。”
“罗天!”阿芦气得大吼道:“这不是骂人吗?就好像我盼着你对我有点什么非分之想是的,你急着洗白什么啊,就不能奉承我一句,说我确实不错?什么人啊,难怪二十来岁了,还是个右手单枪客!”
“喂喂喂,我都没埋汰你,你怎么还羞辱上我了?”我气急败坏道:“我让你是多穿点,那是关心你。你以为我是老古板?不好色?我告诉你,我只是对你没兴趣而已。这满酒吧满舞池的姑娘,我哪个都能多看几分钟。我是男人,我太了解男人了,你以为你少穿两块布,就能成为焦点,就成了他们的女神?拉倒吧,在这地方,没有女神,最多有名媛两字,而你这样的,可能还差点,只能被当成头牌……”
“姓罗的,我和你没完!”阿芦气得对我连抓两把,差点没把我大腿掐肿。
“行了,我错了,我请你喝酒吧!”我招了招手,点了一杯啤酒一杯大都。
“怎么样,大头让你盯得人呢?”
阿芦接过大都会,用那贴的发蓝的长指甲指了指远处角落里,低声道:“看见那白毛老头了吗?就是他。”
我瞪着眼看了看天,嘀咕道:“哪有什么白毛啊?我怎么看见的是红色啊……”
“流氓!”阿芦朝我撇嘴道:“红色的是红裙子女孩的屁·股,她坐在老头的怀里呢!你什么眼神啊,不看人头,看屁·股。看来,男人的眼睛确实有选择性。”
她这么一解释,我才看清楚,卡座上确实还有个老头,脸不知道埋哪去了,头发确实花白,看起来年纪真是不小了。
“这大爷体格子不错啊!”
阿芦道:“这才哪到哪啊,今晚上人家都换了好几个舞伴了,每个都抠抠索索半天,但我觉得,这个应该是最后一个了。”
“为啥?”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红衣服女人是水蛇腰,又坐在老头怀里,甭说老头了,就你也把握不住啊。我打赌,这姑娘要是坐你怀里,你那什么白姐姐也得被你抛之脑后!”
“说事就说事,你提我干嘛?”我看着激情四射的两人道:“去叫大头回来,我感觉这老头要走了。”
阿芦又故技重施,跑过去一抓大头胳膊,像是痴情怨妇是的,将他提了起来,那两个姑娘见状,识趣地就让开了。大头还挺讲究,直接从怀里摸出两张大钞扔了过去,朝人喊明天再来呢……
他俩一回来,果然,那红衣服的姑娘就从老头怀里站了起来,老头也捋了捋自己的白毛,正了正衣裳,挎着姑娘往外走。
酒吧里的环境有些晦暗,但我却看见老头的身上,怪异地好像闪烁了什么光亮。两个人虽然旁若无人很是亲密,可老头的脸上,却隐隐约约闪过一丝怪笑,有些得意,有些桃色,还有些冷凝。
“走,跟上去瞧瞧!”我怎么觉得,不像是一个嗨女出来找客人,倒像是老头在有意选择自己的目标呢。
酒吧里暗,还没什么感觉,走到外面,路灯一照,这姑娘的红裙子显得有些过于耀眼了。
“觉得她穿的漂亮吗?”我回头问阿芦。
“漂亮!”阿芦脱口道:“很诱人,要是我是个男的,我肯定贼喜欢,看看那小裙子,看看那小胯骨轴子,不过,有感觉有些怪异,说不清楚。”
“其实也没什么说不清楚,不过就是她的裙子,让你有些不适罢了!”
“对对对,就是这裙子,款式虽好,颜色也艳,但我看上去,却莫名的有心心慌。”
大头也附和道:“确实,让人看起来不太舒服。”
“所以,晚上外出,尽量不要穿红色。”我正色道:“道家认为,夜里的红色,像火苗,在阴五行中,代表着接纳和怀念。半夜里容易招惹祟气。当然,如果你身体强壮,气场罡正,也就无妨了,可我刚才看这姑娘,脸型瘦削,走路时,四肢内卷无力,影子都有些飘忽,所以我估计,她身体不是很好,属于那种先天阴气重的人。”
“老罗,你是不是想多了?这无非就是个老风流出来找个小姑娘罢了!”
我淡淡道:“你要是看见这老头刚才腰间露出的挂件你就不这么认为了。你不是就从他嘴里听见的红孩子吗?这个人,不是寻常之辈,跟上!”
大头一听,赶紧拦了辆出租车,我们三个挤进去,一只手,让后面司机跟紧了,决不能丢。
我隐隐约约觉得,这女的今晚上又出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