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罗天没有风度啊,实在是这伙人来的奇怪。
要说阴谋论,谁能玩的过我啊?
很显然,人家就是奔着我来的。
我也不是不能出手解决了这群小混混,可我就是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不是试探我吗?那我就给你们演一把。
韩冰笑着将这伙人的视野引到我身上的时候,我马上做出一副“老鸟依人”的模样,赶紧躲到了韩冰的身后。
“喂喂,我好久没打过架了,帮帮忙。”我摇着韩冰的胳膊,怯懦地哀求着,就像是杨莲亭在抱东方不败的大腿。
“罗天,你不会和我演怂呢吧!”韩冰有些意外,低声道:“你的身手我是知道的啊,不就是几个小流氓嘛。”
“平时呢,是没事,可最近不是情况有点特殊嘛!”我故作尴尬,低声道:“最近刚做了一个消化道末端突出囊肿手术,没法打。”
“做手术啦?”韩冰担心地打量着我,上下看了看道:“刀口在哪呢?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啊,我也好让他们去掉辣椒啊。这个消化道末端囊肿在哪……”
“反正就是手术了,你不用问了……”
“怎么能不用问呢?快,给我看看,伤口愈合了吗?”韩冰伸手就要掀我的衣裳。
我赶紧阻拦,无奈地低声道:“你……你看不了。没在肚子上,在……屁股上呢,就是……痔疮手术。”
“你……”韩冰顿时把手收回去,还搓了搓,无奈地瞥了我一眼。
“你这啥表情啊,你的手又没摸到。”我厚着脸皮道:“你不知道,缝了七八针呢,我要是一动手,那就得伤口挣开,到时候噗嚓一下子,红的,黄的……都下来了……”
“得得得!”韩冰赶紧一摆手道:“罗天,罗天同志,请你保重好身体,千万别再说了,刚才的饭可不便宜呢……”
眼看着我躲在韩冰身后,几个小混混便嘻嘻哈哈道:“小子,怎么着?躲在女人后面就没事了?你是吃软饭的吗?”
“对对对!”我点头道:“我牙口不好,就喜欢吃软的。喏,这姐姐就是宠着我,不服气啊,你打我呀。”
“嗨你妹的,头一次见吃软饭好吃的这么心安理得的!”几个家伙下了摩托直接冲我冲了过来。
头一次听说,调戏姑娘有这么不务正业的。
那姑娘就站在那,不去调戏,分要和我这么个“吃软饭”的较劲,所以说,这届的小混混没上过表演课啊。
“都给我站住!”韩冰终于开口了,冷淡道:“谁想动手,和我说话。”
几个小混混有些意外,剧情和设想的不太一样啊。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要揍这个傍富婆、吃软饭的小白脸!”为首的小混混冷声道。
我马上一脸委屈,指着说话的家伙朝韩冰道:“姐姐,他骂我小白脸我忍了,可他不能骂你是富婆啊,你看起来有那么老吗?人言,三十为妇,六十为婆,你才二十出头,就算骂,也得叫声富姐吧,怎么就成了富婆了。今天我豁出去我这屁股了,就算挣烂了,大出血,我也得和他们决一死战。”
“不用你动手!”韩冰看着说话的人幽幽道:“那在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怎么……怎么了?他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不是这句,前边那句!”韩冰嘴角带笑,但目光像刀子一般。
“我……我说他……说他是傍富婆……”
这小混混还没说话,韩冰突然一个鞭腿抽了过去,啪的一声,将这小子踹翻出去好几米,当场鼻梁塌了下去,鲜血喷涌。
“哇塞,冰姐好身手,我这软饭吃的真安心!”我一笑道。
其他几个混混见状,顿时恼羞成怒,几个人哇哇叫着就要都冲过来。
“哪来疯狗,敢在这里撒野!”
这时候院里一声断喝,先前接待我们的那个老头带着十几个人急匆匆冲了过来。
我心道,早不来,晚不来,你家大小姐一开打就都来了。
这是摆明了准备玩我一个人的啊。
那几个混混一见院里冲出来这么多人,顿时没了气势,纷纷上了车,呼啸而去。
“小姐,您没事吧?”这老头赶紧朝韩冰嘘寒问暖。
“没事!”韩冰淡淡道:“季叔,找个司机来,送罗天回去。”
“不用不用!”我赶紧摆手道:“大夫说了,我这病得适量的溜达。”
韩冰眨巴着大眼睛,哼笑道:“你这是智能屁股吗?打架不可以,溜达却可以。”
我一笑,打岔道:“三年不见,你可比原来能打多了。”
“有机会切磋切磋!”韩冰笑道:“行了,知道你在调侃我,我哪里是你的对手。刚才留了电话,咱们再联系吧。”
我摆摆手,插着兜,往回走。
想了想,还是装一装吧,把手又从兜里拿出来,故意摸了摸屁股,踮了踮脚……
韩冰看着这个狡猾的背影无奈一笑,摇了摇头。
“季叔,这几个混混是你们找的吧。”
老头一愣,不敢撒谎,低声道:“我……我不知道,好像是三爷找的人……”
韩冰冷淡道:“告诉我三师兄,这人是我救命恩人,不管他们干什么,有什么打算,都离罗天远点。”
我扭着屁股,走出了街口,直到摆脱了韩冰视野,才敢舒舒服服伸个懒腰。
刚要伸手拦那辆车,忽然嗡嗡几声摩托炸雷般的呼啸声,那几个小混混又绕回来了。
“嘿,吃软饭的,现在还往哪躲。”
我回头看了看,应该算是出了酒店的视野。
“哥几个还懂兵法,这是杀了个回马枪啊!”我一边脱下西装上衣挂在树杈上,一边淡淡道:“都在外面混,彼此给个体面,不好吗?”
“装什么社会人啊。”
“您刚才不是说痔疮手术了吗?我看你这几步走的比猴子还利索呢啊!”
“害我兄弟白白断了鼻梁骨,今天你不断条腿,算是哥几个废物。”
“要体面啊?先跪下给我们几个看看。”
黄昏的夕阳下,十几个人蜂拥而上,拳脚、棍棒四面开花。叫骂声、呼喊声、棍棒的呼啸声乱作一团,当然,最让人耳膜记忆犹新的永远是胫骨和肱骨的断裂声,干脆……
两分钟后,我用树叶抹去拳包上的血,披上外套冷淡道:“早就说过了,给你们留个体面,可你们非要不干……”
我迈过地上翻滚的人,正要走,忽然感觉马路对面似乎有人在看着我,可等我转过身去,人已经离开了……
到底还是被观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