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点!”我朝岳远道:“是不是很少和人打架?”
岳远点点头道:“确实,我很少和人打架。尤其是像你们这种方式,搞得像电影里的特工是的……”
这时候,我还以为岳远的紧张,是因为他觉得我们面临了危险。
所以,我特意让他跟在我身后,我则一马当先,冲破几层围墙。
靠近别墅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了嘻嘻哈哈的笑声。
看样子,里面的人还真不少。
眼前就剩下一堵四米高的后院墙了,我朝岳远道:“怎么样,能上去吗?”
“够呛……”岳远仰头皱眉道。
“别勉强,实在不行,我上去之后,身体倒钩,拉你上去!”我说完,找了一个墙体略有低洼之处,朝后退了几步,腾空而起,依靠着加速度和墙上的低洼,猛然纵身,单臂挂上了墙体。
我正要回头示意岳远行动,谁知道就看见一道身影,直接一个旱地拔葱,根本没用手搭墙面,干拔了上去。
等我反应过来,岳敖已经躬身蹲在了墙头上。
我靠,这么猛?合着刚才半天在这和我扮猪吃老虎呢啊!
可问题是,我也不是老虎啊,用得着和我装吗?
我使上吃奶的力气,爬上墙头,低声道:“你不是说够呛吗?”
岳远道:“我是说,不助跑我肯定上不来……对比起来,还是你的动作更舒展。”
我一阵无语,心道,我是舒展了,可跟个猴子在马戏团杂耍似的……
就在这时候,下面突然有人喝道:“什么……什么人在上面说话?”
低头一瞧,一个醉汹汹的家伙,红着脸,仰着头,一边瞧着我们,一边正对着墙根要小解。
六目相对,这人马上意识到了,不是自己人,提裤子就要大喊。
此时岳远比我反应快多了,身体倾斜四十五度,脚踏墙壁,犹如老猫下树一般,轻松到了这人跟前。
这人“啊”字还没喊出来,下巴骨就被岳远摘了钩。
我纵身落地,顺势翻滚站起身,就要将这人打趴下。岳远却摇摇头,只是一挥袖子,一股风扑面而去,这人便像醉汹汹栽倒在地。
我有些惊愕,心道,这出手不是挺干净利落的吗?干嘛先前装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啊。
此时已经来到了别墅的后窗下,里面的人正乱哄哄的在喊着押大押小。
我纵身攀住窗台,探出头朝里面窥视,看见巨大的客厅里,乱乱哄哄烟雾缭绕,绝大多数的人都聚集在一张大桌子正聚精会神盯着桌上的牌。
剩下的人,则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抽着烟,聊着天。
正在这时候,木楼梯上下来了两个人。
一个身穿布衣,脚蹬十方鞋,一看就是个修道者;另一个则是大背头,西装革履,世俗打扮。两人板着脸,厉声喝道:“都给我静一静!”
混乱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看向了楼梯口。
那大背头怒声道:“他妈的,谁让你们在这赌钱的?”
另一个修道者则皱眉道:“上边刚才已经来消息了,今天采的血,根本不是岳家的血。我们极有可能杀错了人,任务失败了。你们竟然还在这庆祝?是找死吗?”
修道者抽了抽鼻息,突然眉心紧皱大声道:“咱们这里有陌生人?”
所以人都环视左右,最后目光落在了凌云季岚身上,“你们是谁?”
凌云咧嘴一笑:“我是咱们自己人啊!”
修道者厉声道:“你是谁的人?为什么我不认识你?”
季岚笑道:“我们是小喽喽,您怎么能认识我呢?您是齐天大圣,我们就是小钻风,不认识也是应该的!”
“混账!油嘴滑舌!你们怎么进来的?来呀,把这两个人给我拿下!”
客厅里顿时乱作一团,季岚抓起一把桌上的麻将牌朝人群砸了过去,顿时好几个人惨叫起来。这些人,凶神恶煞,朝凌云季岚扑过来,修道者和大背头也捋胳膊网袖子,一时间剑拔弩张。
我认定了这两个人有些手段,朝岳远努了努嘴,立即拍窗而入,以一击徂徕心术直奔修道者。
岳远紧随其后,以最快的速度杀向了大背头。
此时凌云已经抽出了赶尸鞭,季岚左右施放飞钉,整个大厅陷入一片混战,叱喝声不绝于耳。
这修道者着实凶悍,两手做了个万字印,愣是将我这徂徕心术接住了。
“你是谁?敢来无量山庄?你找死!”
“我叫罗天,是个天师!”
“你……你是罗天?”这人顿时大惊失色。
我冷声道:“你不就是需要岳家的血吗?我旁边那位,就是你们要找的岳远。但能不能取血,就看你的本事了!”
和这种人交手,用不着含蓄,大刀阔斧,能三招解决战斗,绝对不用四招。
我先是打出一道天僵术,逼的他连连退缩,然后旋身就以一记魁星踢斗直踢他心窝。
这人中招之后,翻身就往楼上跑。
我没多想,紧追不舍。
我知道,楼上一定还另有他人,可这就是我的责任,我不可能让我的兄弟们冒险。
修道者一边往楼上跑,一边大喊道:“三爷,老刘,罗天来了,岳远也来了……”
我攀缘着楼梯扶手,一个纵身落在了他的前面,将他截了住。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岂是你要逃脱就能逃脱的!”
修道者怒声喝道:“罗天,我知道你的名号,可我鬼道人也不是吃素的!”
这家伙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术法,双手外翻,一道火蛇就朝我扑了过来。
本来,我把他当成小喽喽对待,没想和他用大招,但眼见此景,我顿时起了杀心,直接以火气为长,反推了回去,巨大的火球顿时笼罩其身,连通整个木质楼梯都燃起了大火。
就在这时候,楼下的喧哗终于惊动了二楼,三个影子终于冲了出来。
我抬头一看,楼梯口站着三个人,一个是地中海,估计也就是那个姓刘的司机,另一个则是煞气极重的中年人,这人一看就不是活人,另外的则是我的老熟人,亭亭玉立,但神情复杂的阿芦。
“罗……罗天?”阿芦大惊失色。
我怒从心头起,厉声喝道:“你还真是属苍蝇的,哪里臭,哪里就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