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鼓收兵时,夜北承命人将几个贼匪头子的头颅割下挂在城门上,又将他们的皮做成了人皮灯笼,挂在城门两侧,其余的尸体就地挖了万人坑直接让人埋了。

这些匪寇大多都是南阳本地人,他们好逸恶劳,拉帮结伙,占山称王,对来往贸易的百姓及商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以才有了杀之不尽,剿之不灭的现象。

有死到临头幡然醒悟之人,他们缴械投降,跪在夜北承面前,想要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不过,他们到底低估了夜北承的狠厉,他天生没有菩萨心肠,平淡地命令士兵将他们的头颅削下!

在他的原则里,错了便是错了!哪有什么改过自新的机会!他宁可错杀,不肯放过,整座大山,愣是没留一个活口!

至此,夜北承名声大噪,在南阳,只要提到夜北承的名字,无不让人生畏。

有人说夜北承的做法实在太过冷血,匪寇也是人,其中也不乏有被逼迫的好人,为何就不能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未免不近人情,太过残忍!

这话传到了夜北承耳中,他恍若未闻,依旧我行我素,将原则贯彻到底!

说来也奇怪,自这一战后,南阳再无匪寇,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之态。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副将王魁提着沾满鲜血的大刀,自那横尸满地间走过,匆匆来到夜北承身边,兴致勃勃道:“王爷,这一战大捷,百姓们准备好了庆功宴,就等着咱们回去庆祝呢!”

身旁,将领士兵们来来回回地开始清理战场尸体,太阳自天边缓缓升起,夜北承就站在斜阳里,身量修长,英挺至极。

他抬头,金色的晨光落在他的脸上,衬得他俊美如斯,那双幽深的眼眸,瑰丽如宝。

他淡淡道:“将本王的千里马牵来。”

副将王魁一愣,虽心有疑惑,却还是转身给夜北承牵来了马匹。

王魁道:“王爷这就要回京了吗?这庆功宴可是专门为您设的。”

昨夜,夜北承突发急令,将原本五日后才推行的计划提前施行,王魁便猜想,定然是夜北承有什么急事需要尽快返京。

王魁担忧地道:“王爷还是稍作休息再回京吧,您昨晚一宿未睡,返京的路途遥远,王爷还是保重身体要紧。”

夜北承翻身上马,淡淡道:“不必了,庆功宴你们尽兴就好,本王有急事,先行返京!”

说罢,他扬起马鞭,马儿嘶鸣一声,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曦中。

沈博凉照常来给林霜儿扎针去寒,她的高烧总算是退下去了,只是人依旧很脆弱,脸色也十分苍白,吃什么都没胃口。

冬梅为了让林霜儿能吃点东西,就去厨房给林霜儿熬了一碗粥。

可林霜儿不想吃,勉强吃一口最后也会忍不住吐出来。

她病的这几日,除了每日喝点水,其他的主食都没吃过,现在胃里空空如也,自然吃不得这些东西。

沈博凉便让冬梅先给她喂些水喝,等精气神恢复之后,再慢慢给她吃一些易消化的主食。

冬梅将沈博凉的嘱咐一一记在心里。

林霜儿躺在床榻上,唇上一丝血色也无,她半睁着双眸望着一旁站着的冬梅,声音软弱无力:“冬梅,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呢?他有没有给我回信呢?”

彼时,白誉堂正推门进来,刚一进门,就听见林霜儿说的话,不由得心口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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