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的奚落着,对慕容谨做人身攻击!
其实,慕容谨并不是腿残,只是他平时身体不好,不宜久站,用轮椅保存体力罢了。
蔚成义明明知道这一点,可却还是故意说着——不过是想用最难听不堪的话来打击蔚蓝汐,叫她脸上无光,颜面不存!
“你说什么!”
本尊没发话,倒是一旁的流蝶激怒了!听到蔚成义这般说,流蝶护主,立刻厉声的喝斥出声来!
她家公子,是最优秀完美的人!她不容许有任何人对他不敬!即使是献亲王世子也不可以!
因为是来赴宴,所以佩剑早被收存在门口,要不然的话——流蝶此刻一定狠狠的拔剑教训,叫他再敢满嘴喷粪!
“哼,说什么?说你家公子没用!是个废物!”
本来,若是流蝶不出声,蔚成义话还不会说的这般公然直接。
向来,蔚成义这个人心高气傲,平时又嚣张惯了,谁人见了他不得让上三分?
可今日,竟然一个小小的侍婢都敢对他大呼小叫?厉声喝斥?他的脸面往哪儿搁?嘴里能有好话那就出了鬼了!
“你——”
没料到阻喝不起作用,那蔚成义反而变本加厉?流蝶气的上前一步想要理论——可却被慕容谨神色淡淡,抬手拦住。
“流蝶。”
慕容谨不是个惹事之人,就算有所争歧,也不会致使事态扩大。
可是如今,被人这般指着鼻子骂,就算脾气再好,他也不想就此罢了。
毕竟——作为一个男人,都是有尊严的,尤其是被人说指那方面,是最最过分严重的,堪称奇耻大辱,欺人太甚!
打断流蝶,不是要忍气吞声,而是慕容谨要亲自开口。可是,还不待他说一个字——一旁,蔚蓝汐说话了,话语冷漠,毫不客气!
“堂哥未免也太爱狗拿耗子了吧?我家谨有没有用,行不行,与你何干?”
“你说他无能,废物?莫不是在眼红羡慕吧?哎,想来也是了,这种就叫做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其实堂哥心里呀……嫉妒的要死!”
“什么?我嫉妒他!我呸——”
觉得蔚蓝汐说话真是好笑!想他堂堂献亲王世子,居然会去嫉妒一个被拿来当做质子的落魄皇子,并且还是个残废的!可笑,真是可笑!
“蔚蓝汐,你少嚣张!就算你护短,但也不能信口雌黄!本世子嫉妒这废物?你眼睛瞎了,脑子进水了吧!”
暴跳如雷,感觉是受了极大的侮辱,蔚成筹冷着眼,脸色阴沉的害怕!
可是,一点儿也不为所动,甚至懒的多去看他一眼!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蔚蓝汐出声,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无比!
“堂哥,生什么气啊?你以为你喊两声,就能改变事实了?记住,有理不在声高,事实胜于雄辩。”
“我家谨虽然身体不好,常年需要借助轮椅,可是不管长相,气质,谈吐,风度,比起你来……分分钟都能秒杀!你有什么好不承认的?你在他面前,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用一个词概括——那就是……弱、爆、了!”
“蔚蓝汐!”
虽然蔚蓝汐说的有些词蔚成义并不是太明白,可他不是傻子,不用深思也能知道那绝非好话!
长这么大,没人敢在他面前嚣张,可唯独这个她蔚蓝汐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底线!
如今,他若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恐怕她都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
“混账东西!”
抬手就想要扇巴掌,蔚成筹这次是下了狠心!要连带着上一次的账都一并讨回来!
“扑!”
可是,还没等他这么做——面前,却是一杯茶泼了过来,正对着面门,泼了他个满脸!
“蔚蓝汐——”
不敢相信,简直怒不可遏!
没想到蔚蓝汐敢这般冒犯他?并且还公然当面动起手来?!蔚成义那满是涨红的脸开始慢慢转青,到最后竟都成了猪肝色了!
“我在。”
笑吟吟的放下杯子,表现的好似还不知事态严重。
扬唇略勾了下,蔚蓝汐开口,话说风轻云淡却甚是噎人道:“怎么样,现在堂哥好多了吧?没那么上火了?不用谢我,我就是这么爱助人为乐。”
“堂哥,生气对身体不好,我可是在关心你啊。这人与人本就有差异,你比不上我家谨,那也不是你的错。毕竟长相气质是硬伤,我劝你啊,还是看开点儿吧……”
啧啧了两声,摇着头似乎一脸的鄙弃哂笑。而见之,那蔚成义便更加发狂,几乎是要暴跳起来!
“蔚蓝汐,你找死!”
手继续扇下,怎么着也要出口恶气!可是,又是一杯泼了去,这一次,蔚蓝汐拿的是慕容谨的杯子。
“唉,我都说了,堂哥你这是又是何苦呢?虽说你连个残废都比不上,但说到底也还是献亲王世子啦,很高大上的!”
笑笑的扬着眸,转而去看向一旁的慕容谨,蔚蓝汐轻言,似安慰又似宽解的开口道,话中有话!
“谨,你别在意,我堂哥也是一时想不开,所以才会口不遮拦。其实啊,这也怪你,谁让你没事长的这么美,这么俊呢?该打,真该打。”
说罢用手拍了慕容谨两下,蔚蓝汐一脸的娇嗔怪罪。
她出手,不是她喜欢慕容谨,而是因为他还身在她府上,她不能让蔚成筹当着她的面欺负他!
并且话说回来,蔚成义之所以欺负他……追根到底也是因为对她的迁怒!所以,她便更不能袖手旁观了!
“唉,这年头啊,长得好也是罪过。谨,下次注意了,没事别往外面跑。今日你是遇上了我堂哥这般宽洪大量的,若是其他人……指不定要嫉妒成什么样呢?保不准就眼睛发红毁你容!”
故意说罢往蔚成义那里一瞟,蔚蓝汐指桑骂槐,意味深长。
闻言,蔚成义气的不打一处来,紧攥着拳头想要发泄。
而至于一旁的慕容谨却是有些微怔,眼中快速的飞掠过一抹说不清的神色,缓缓的,幽沉深长……
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为他争夺过什么?她蔚蓝汐……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