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有个用蛊高手在,苏蒹葭又怎敢掉以轻心,她怕对方使阴招,所以提前准备了东西,都不给他们使阴招的机会,就把他们统统都给迷晕了。
就连萧战与明面上的那些侍卫也不例外。
自然傅诏也不能幸免遇难。
萧战是被抬回侯府的,而傅诏则是被扛回来的。
苏衍也在,大长公主起身看着他们两人说道:“走,你们也一起去看看,何人如此胆大包天。”
被带回来的那些人,全都关在地牢里。
大长公主在前,几个人才出了大殿,没想到竟迎面碰上霍寻,“属下来给殿下请脉,殿下这是要出门吗?”
大长公主让他先回去。
霍寻一脸受伤小声嘀咕了一句,“殿下果然有了鬼医传人,就不需要属下了。”
他半眯着眼看着大长公主的背影,眼底掠过一道幽光。
四皇子府。
四皇子还在等着好消息,不管那个鬼医传人是真是假,沈鹤亭都必须死,再者那个鬼医传人绝不能入宫,所以他也得死。
他嘴角泛着冷笑,正在闭目养神。
突然,一个暗卫匆匆来报,“主子不好了,那就是一个圈套,我们派出去的人全都被抓了。”
四皇子骤然睁开了眼,“这怎么可能,派出去那么多人,且又全都是高手,他们身上还带着毒。”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是一个圈套,可他明明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没想到还是全都栽了。
幸好,那些人身上什么都没有,不该说的话他们一句也不敢说,大长公主无论如何也查不到他身上来。
忽地他眸光一冷,“去把褚先生请过来。”
褚岫来的时候一脸不悦,甚至比他这个皇子的架子还大,“我不是早就跟殿下说过,这世上绝不可能有第二个鬼医传人,那些全都是骗子,是殿下自己不信。”
四皇子好像早就习惯了他这样,“褚先生,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不敢冒一点风险,所以宁可错杀,也决不可放过。”
褚岫勾了勾唇,他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那殿下请我来,所为何事?”
四皇子深吸了一口气,“我计划失败,明日那个所谓的鬼医传人就要入宫给父皇诊脉,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这件事,敢问先生可有什么良策?”
褚岫一听他这话就不高兴了,“什么鬼医传人,他们也配?不过是个江湖骗子罢了,就是让他给圣上诊脉又如何?难道他还真能诊出什么来不成。”
四皇子压抑着心头的怒火,“褚先生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何沈鹤亭身中照影,却迟迟没有丧命,还有大长公主,莫闲云明明说过她活不了多久了,可现在呢?褚先生还不明白吗?即便他不是鬼医传人,也决不可小觑。”
否则他又何必费心去杀他。
褚岫先是面色一冷,继而他眼底闪过一抹贪婪,若那人真是鬼医传人就好了,他是不是就能得到鬼医十三针了?
他看着四皇子冷冷一笑,“那就等明日入宫,再除了他也不迟。”
四皇子垂眸遮住眼底的阴翳,也只能如此了。
大长公主没来之前,影七已经叫人把那些刺客全都搜了一遍,结果毫无悬念,一无所获,这也在情理之中,倘若他们身上真带着什么显眼的东西,他们也不敢信,哪家的杀手会这么蠢?
那些刺客全都被铁链拴在墙上,没有苏蒹葭的解药,这会人还跟一滩烂泥一样。
苏蒹葭从袖兜拿出一个瓷瓶,交给影七。
影七拧开瓶盖后,他脸色一僵,险些被那股恶臭的味道给送走,真的这毒不解也罢。
他屏住呼吸,拿着瓷瓶从那些刺客面前走了一圈。
很快那些刺客就清醒过来。
“咳咳……”无一例外他们全都咳起来,毫不夸张的说熏的眼泪都飙出来了。
苏蒹葭怕他们不肯老实交代,她抬手丢给影七一个瓷瓶,“一人一颗。”
那些刺客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喂了毒药。
蛊这种东西可是很金贵的,想要养一只绝非易事,而他们这么多人,所以苏蒹葭猜测背后之人绝不舍得给他们中蛊,从整个夜影卫只有扶风一人中蛊就可以看出来。
毒药入喉,很快就发作起来,烈火焚身的痛一寸寸蔓延开来,几个呼吸间便席卷他们全身,他们仿佛身处在炼狱之中,痛入骨髓。
一个个面容扭曲,忍不住痛呼出声。
要知道一个合格的杀手,必是经过千锤百炼,可以说他们最不怕的就是痛。
可此刻竟没有一个人能忍得住。
影七在一旁瞧着都觉得痛。
大长公主淡淡扫了他们一眼,“你们只有一个机会,说是谁指使你们来刺杀鬼医传人的?”
其实哪怕生擒了他们,她心里依旧没有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如他们这些死士,想要撬开他们的嘴太难了。
从他们成为死士的那一刻,就做好随时赴死的准备。
果然,哪怕他们承受着这烈火焚身一般的痛,却一个个紧咬牙关,什么都不肯说。
苏蒹葭一点也不急,因为她对自己的毒药有信心,这种毒虽然不致命,但却可以一点一点摧毁他们的信念,别管他们的骨头有多硬,最后都会变成一副软骨头。
苏衍面沉如水站在她身旁,他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残忍吗?
不!
他们若是不狠下心肠,被残忍对待的就是他们。
弱者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
都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便从痛呼,变成歇斯底里的惨叫。
影七一早就叫人卸了他们的下巴,所以他们连死都不能。
这才过了多久,就有几个人疼的昏死过去,每每这个时候影七就会叫人把他们弄醒,该他们承受的痛,半分他们都别想逃过。
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吐口了,“啊……我说,我说是,四皇子……”
因为被卸了下巴,他吐字模糊,但众人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他开口的时候,一众刺客全都看向他,眼底满是诧异之色,方才没有注意到,这个根本不是他们的人,他是什么时候混入他们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