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努克的嘲讽,努哈面色阴沉,他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明明是一场十拿九稳的赌斗,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个天人境的武者,居然马上就要败在一个大宗师的手里了,这简直是是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努哈不相信,竞技场中,鳌拜至今一拳未中,反倒是卑元鲜,不断被鳌拜击中,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因为伤势到了极限而败下阵来。

见努哈面色阴沉,完全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努克心中大快,忍不住再次出言嘲讽起来。

“皇兄放心,等本王登基之后,定然是要选一块最好的封……”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癫狂的大笑给打断了。

“哈哈哈,鳌拜,终究是我技高一筹,这一战,我赢了!”

出声之人正是卑元鲜。

此时,他正抓着鳌拜的脖子,将他拎至半空,准备给他最后一击,而在这样的姿势之下,鳌拜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

别看现在的卑元鲜浑身是伤,整个人摇摇欲坠,而鳌拜却一点伤都没有。

但是,一旦卑元鲜这一拳落下,鳌拜必死无疑。

也就是说,只等卑元鲜的拳头落下,他便能够赢下这场生死裁决的胜利。

“怎……怎么会这样?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努克不敢置信地看向下方的竞技场。

他想不通,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方才分明还优势占尽的鳌拜,怎么就要输了。

其实,有着这一疑惑地人并不止努克一人,在场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方才卑元鲜的那套王八拳并不是在胡乱挥舞,而是有意无意地在将鳌拜往角落逼。

在速度跟不上对手的情况下,利用地形限制对手的速度,永远是最好的策略。

于是,卑元鲜便拼着被鳌拜重伤的下场,强行抗下了无数道攻击,最终于方才将鳌拜逼到了这处角落。

在这狭小的角落当中,任凭鳌拜的速度再快,也施展不开,自然便落得了被卑元鲜抓住的下场。

卑元鲜拎着鳌拜,足足笑了半刻钟才总算是将至今为止的憋屈给发泄得差不多。

他冷冷地注视着鳌拜,狰狞怒吼道:“结束了,去死吧!”

说着,一只拳头便重重地落下。

看台之上,大皇子努哈与二皇子努克身份再次对调。

看着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努克,努哈冷笑道:

“方才皇弟说什么?给本王选一块最好的封地?”

“只不过,如今看来,这块封地,本王是用不上了,皇弟还是给自己留着吧!”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竞技场中的情况却再次出现反转。

眼看卑元鲜的拳头马上就要落到鳌拜的脑袋上,观众席上不少视鳌拜为偶像的武将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反观那些支持大皇子的官员们,则一个个面露欣喜,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场中的两人,期待着鳌拜的脑袋碎裂开来的一幕。

但是,身为当事人的鳌拜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面色平静如水,一点没有身为一个将死之人的觉悟。

就在卑元鲜的拳头距离鳌拜的脑袋不足半寸的时候。

鳌拜忽然咧嘴一笑,淡淡道:“是啊,该结束了。”

“黄天八技·寿化天!”

随着技能名字脱口,鳌拜猛然张口,疯狂吸收着周围的空气,肚子臌胀如气球。

紧接着,一道宛如狮吼的恐怖音浪骤然从鳌拜的口中爆发而出。

这道音浪的威力之强,即便是相隔甚远的观众席上,也是有不少实力不济之人被当场震晕了过去。

而卑元鲜则是贴脸硬接了这一招。

再加上卑元鲜本就重伤在身,以及此刻的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

多重因素相加之下,卑元鲜可谓是毫无准备地硬吃下了整记“寿化天”,大量鲜血从他的七窍当中喷出,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暴毙当场。

恐怕到死,他都没有想明白自己是因何而死。

没反应过来的可不止是卑元鲜一人。

一众观众也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只知道方才有一道恐怖的怒吼震得他们耳膜生疼,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本该死去的鳌拜并没有死,反而是本该赢下胜利的卑元鲜七窍流血,躺倒在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方……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卑元鲜大人不是快要赢了吗?怎么突然就死了?”

“我怎么知道,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鳌拜将军居然真的击败了卑元鲜将军,以大宗师境击败天人境,纵观古今,有过这种事情吗?”

‘这……’

众人闻言默然,默默注视着竞技场中一脸风轻云淡的鳌拜,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今日这一战,鳌拜怕不是创造历史了,或许,大真第一勇士这个名号并不适合他,天下第一勇士更合适。

另一边,最高处看台之上,经历过几番大起大落,二皇子努克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毫无形象地疯狂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忽然传来“噗通”一声双膝跪地的声音。

努克疑惑地抬头望去,发现竟然是努哈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此时的努哈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嚣张,脸上尽是哀求之色,抹着眼泪对努克哀求道:

“皇弟,不,陛下,之前是我不懂事,竟然痴心妄想企图与您争夺皇位,现在我知道,以我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是您的对手,这皇位合该由您来坐。”

“我只求您对我手下留情,饶我性命,给我一块偏远的封地,我向您保证,我永远都不会再踏足皇城半步!”

原本,努克确实是想在自己登基之后就将努哈弄死的,但是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却是犹豫了。

以往嚣张跋扈,趾高气昂的哥哥,此刻像一条狗一样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还有比这更痛快的事情吗?

“或许……留着他的性命,以后慢慢羞辱,会比直接杀了他要好玩得多。”努克心中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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