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一天就和太太分居,还是说你想要取消合作?”

“我……”

方梨说不过他,走过去打开后门,正要上车……

“我不是司机。”

方梨顿了顿,才明白厉时宴话里意思,关上车门,走到副驾驶坐了上去。

厉时宴这才满意勾起唇角。

方梨不经意间看到他唇角,再联想刚才话题,震惊地看向厉时宴。

厉时宴是厉氏企业总裁,一手遮天的人,会因为搬家生气?

方梨想了想,总觉得不可能。

可除了这个,她真是想不到别的原因。

厉时宴虽然在开车,可余光一直注意着方梨。

见她一直盯着他看,一会皱眉头,一会咬嘴唇,那样子要多可爱就多可爱。

只是她本来粉嫩双唇,被她咬的鲜红诱人。

厉时宴身子突然燥热起来,松了松领带,“那个,你想问什么?”

方梨微愣,犹豫片刻问道:“厉先生,刚才我是不是说错话,惹你生气了?”

“没有。”

“你分明就是生气了?到底是为什么?”

厉时宴叹了一声,“方梨,我们虽然是合作关系,可名义是夫妻,如果你太把我当外人,别人早晚会看出来。”

“你说搬家的事?”

方梨忍不住笑了起来,“厉先生,你到底有没有洁癖?我家你不是很嫌弃吗?现在又不嫌弃了?”

厉时宴脸瞬间沉下来,冷声道:“我会让王特助替我去。”

说完,厉时宴猛踩油门,汽车朝……

方梨被他吓一跳,双手紧拉住上面把手,看着紧抿双唇的厉时宴,真不知道他又发什么脾气。

——

周姨听到汽车声,从别墅走了出来,“少爷,太太,你们回来了。”

“嗯,周姨,我要洗澡。”

“我已经放好水,东西都准备好了。”

厉时宴没有说话,绕过周姨直接进入别墅。

方梨从汽车下来,周姨忙走上去,“太太,你是不是惹少爷生气了?”

“应该没有吧?他说要帮我搬家,我说他是不是忘记有洁癖了,他就生气了?”

“太太,你怎么能这样说?这不是怀疑少爷装病吗?”

周姨心疼地朝楼上看了一眼。

方梨见周姨神情,觉得有事发生,走到周姨身边,“周姨,怎么了?”

“少爷也是可怜人,小时候没有这样的毛病,可自从那次事之后,他就变了,什么东西都不让别人碰,别人碰了他就恶心难受。”

“记得有一次二少爷拿他东西玩,少爷知道后就扔了,还打了二少爷一顿,这事被少爷二婶知道,说他矫情,还说他是害死爹娘的扫把星。”

“不仅如此,还打了少爷一巴掌,少爷回来就病倒了,一个月之后才好,再后来,少爷就有了心病,听不得别人说他是装病。”

“太太,你这是撞他枪口上了。”

方梨听完很是自责,她没有想到厉时宴经历了这些事。

怪不得刚才她一说,他脸色突然就变了,眼神中还透露着她看不懂的悲伤。

“周姨,我不知道会刺伤他,那我该怎么办?”

她从来都不去伤害别人,没有想到竟然伤害到了厉时宴,想到他刚才的眼神,心里很自责。

看方梨知道心疼厉时宴,周姨心里很是高兴。

“没事,少爷喜欢吃鸡丝面,一会我做好,你端上去,他吃完之后就不会生气了。”

“这么简单?”

方梨有点难以置信,厉时宴刚才很生气,一碗面就能哄好,他也太好哄了吧。

“是,少爷就是一个小孩性子,特别好哄,以后你就知道了。”

周姨笑着走进别墅。

“周姨,我来帮你。”

——

厉时宴洗完澡,出来之后没有看到方梨,眉头蹙的更紧,打开门走了出去,见楼下也没有她的身影。

心里瞬间有点慌,直到厨房传来笑声,紧皱眉头才慢慢地松下来,推开书房走了进去。

“周姨,你确定不放点油吗?”

方梨看着眼前清汤寡水的鸡丝面,觉得有点太简单了一些。

厉时宴怎么说都是厉氏总裁,吃这个是不是太寒酸了。

周姨笑着说道:“太太,你不知道?这个可是少爷最爱吃的。”

“真的吗?你保证他不会把我赶出来?”

听到方梨的话,周姨忍不住大笑起来,“你放心,绝对不会,快去吧,少爷这个时候应该在书房。”

见周姨这么坚持,方梨也不好再说什么,戴上手套,端着托盘上了楼。

“咚咚咚。”

厉时宴正在打电话,听到声音,看都没有看一眼,“请进。”

方梨推门走进去,厉时宴示意她等一下。

“我知道了,你先盯着,有什么异常给我打电话,千万记住不能乱来。”

“好,我知道了,先挂了。”

方梨见他挂电话,把面条端到厉时宴面前,“厉先生,周姨给你煮的面,你先吃点吧。”

“不是你煮的?”

厉时宴抬起头看向方梨,“我刚才可听到你要亲自做,没有学会?”

他刚才站在楼梯听很清楚,她说道歉要有诚意,那就必须亲自动手。

这怎么是周姨做?

方梨尴尬地笑了笑,“你听到了?我做饭不好吃,怕你吃不惯。”

其实她不想承认,刚才她放盐的时候放多了,差点没有把她送走。

如果厉时宴吃了,肯定会觉得是她故意的,为了不让他更生气,只能让周姨再做一份。

谁知道竟然被厉时宴给听到,还真是尴尬。

厉时宴盯着方梨没有说话。

“好了,我把盐放多了,不能吃,只能让周姨再做一份,你满意了?”

厉时宴忍不住笑出声,“笨。”

“你说谁笨?我为你做面,还被烫到手,你竟然笑话我,真是没良心。”

方梨脱掉手套,露出食指,上面被烫红了一片,最厉害地方还起了一个水泡。

厉时宴从椅子上瞬间起身,走到方梨身边,拉住她的手,紧张说道:“怎么这么严重?”

说着,厉时宴把手举到嘴边,轻轻地吹了吹,“还疼吗?”

方梨微微一怔,随即脸颊泛起一片红晕,看向厉时宴眼神充满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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