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会注意的。毕竟,我还要保护你呢。”
楚凌云见苏婧如此关心自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不忘打趣,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切的琴琴,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他嫉妒楚凌云能得到苏婧如此温柔的关怀,怒意与不甘逐渐在他眼中凝聚。
“苏婧,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让你的日子好过。”
次日清晨,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地唤醒了沉睡中的苏婧。
刚刚睁开眼,便听到隔壁房间传来李大叔痛苦的低吟,说是伤口瘙痒难耐,且肿胀未见丝毫消退。
苏婧的心猛地一紧,知道新的一天,又将是一场硬仗。
苏婧的心脏猛地一沉,宛如被重锤击中,她对自己的药方有着绝对的信心,怎么可能出错,导致病人感到瘙痒难耐呢?
她迅速上前,仔细检查那处伤口,只见原本应逐渐愈合的创面上,不但泛起了红肿,还隐隐渗出了脓液。
这情况实在出乎意料!苏婧暗自思忖,她分明记得自己不仅彻底消毒了伤口,还特意敷上了珍稀的特制药草,按理说,即使有轻微的发炎迹象,也不该如此迅速地恶化至此。
“苏大夫,实在是因为信任您的医术,才请您来治疗的,可如今这药草不仅未见效,反而让病情加剧了。”
病人的大哥一脸愁容,语气中满是无奈与失望。
苏婧闻言,眉头紧锁,转而询问道:“大哥,您之前有没有使用过消炎药物?”
大嫂在一旁轻轻摇头,脸上写满了忧虑:“没有,最近消炎药水稀缺得很,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苏婧默默点头,心中快速盘算着对策。
她再次为大哥把脉,这次的诊断让她心中有了更清晰的判断。
于是,她立即招呼同事过来,准备为李大哥抽血化验。
“李大哥,我怀疑您可能患有糖尿病,需要抽血进一步确认。请您放心,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负责到底。”
李大哥感激地望着她,声音里带着几分歉意:“苏大夫,真是辛苦您了。如果不是痒得难以忍受,真不想给您添麻烦。”
苏婧随后前往医院打听消息,这才发现,就连医院内部的消炎药物也已告急。
了解到这一情况,李大哥伤口的突然恶化似乎也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特别是对于糖尿病患者而言,伤口的愈合本就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更何况是在缺乏有效消炎药物的情况下。
唐柒焦急地等待了两个多小时,最终血液检测的结果证实了苏婧的猜测——李大哥确实被确诊为糖尿病。
要想彻底治愈,必须先切除坏死组织,再进行植皮手术。
手术本身并非难题,真正的挑战在于,没有消炎药水的支持。
苏婧心急如焚,连忙问道:“县医院那边有消炎药水吗?”
得到的回答却令人沮丧:“是有,但是通往县医院的路上发生了塌方,车辆无法通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苏婧感到一阵无力。“塌方的地方有没有可能绕行去取药呢?”
她不死心地追问。“不行,实在太危险了,根本过不去。”
对方的回答斩钉截铁。
没有消炎药,李大哥的病情可能会迅速恶化,甚至危及生命。
而这样的困境,恐怕不仅仅李大哥一人面临,其他伤患同样可能因此陷入绝境。
“我明白了。”
苏婧语气坚定,随即蹬上自行车,向着塌方的方向疾驰而去。
塌方地点距离医院不过区二十公里,然而,一块巨大的岩石如同不可逾越的屏障,横亘在路中央。
想要通过,就必须翻越这块巨石。
但这巨石一边压着几棵摇摇欲坠的大树,另一边则紧紧依靠着松散的山体,任何试图攀爬的行为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苏婧凝视着那片不时有碎石泥土滚落的山体,深知此刻无人敢轻易尝试。
如果选择绕路,则至少需要七八个小时才能到达宁县。
正当苏婧一筹莫展之际,对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对话声。
“喂,对面是县医院的人吗?”
“是的,我们是。”
“请问,您是苏婧大夫吗?”
“是我,苏婧在此。”
苏婧恍然大悟,连忙追问:“请问,您是程建国同志吗?”
“没错,正是我,程建国。”
“苏婧,我们尝试了多种方法,但都无法直接通过塌方区,恐怕只能绕远路了。”
程建国的声音从对岸传来。
苏婧连忙阻止:“等等,我可以尝试爬过去取药。”
“苏婧,不行,现在塌方区域极其危险,你不能冒险。”
苏婧心中明镜似的清楚,这些药或许能挽救一条生命,她已无暇顾及其他潜在的风险。或许,上天会庇佑她,不至于让山体崩塌。
“即便山体不崩塌,那些不断滚落的石块,你又如何攀爬得上呢?”
程建国担忧地提醒。
苏婧仔细观察着那些散落的石块,突然发现紧贴山壁之处,有两块石头相互叠加,形成了一处天然的攀登点。
“这里有一块可以作为垫脚的石头,我应该能爬上去。哎,你那边是如何下来的?”
“我所在的位置,卡车的顶棚刚好可以作为落脚点。”
苏婧没有犹豫,当机立断。“程建国同志,请您准备好药水,我这就开始行动。”
“好的,你稍等片刻,我马上准备。”
程建国心中暗自感叹,苏婧作为一名女子都能如此英勇,他们又怎能因塌方和飞石而退缩?
他指挥司机将卡车缓缓移动至巨石旁,自己也敏捷地攀上了石顶,小心翼翼地将消炎药水递给了苏婧。
“苏婧,你可以试着爬过来了。”
程建国话音刚落,便稳稳地抓住巨石,用力一跃,稳稳地落在了石面上。
“来,药水给我。”
唐柒惊讶于程建国的主动请缨,“程建国同志,您真是太拼命了。”
程建国抬头,爽朗一笑:“你一个女子都不怕死,我一个大男人,能怕什么?”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有多少拿多少,动作要快。”
不多时,他们合力搬运了二十几瓶宝贵的消炎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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