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对某人有了怀疑,那就会在她身上看到各种疑点。

再进一步调查,自然就会发现她的更多疑点。

比如手、身世、急于求成的心理,这些都让人生疑。

直到查到婧忱这,一切才渐渐明朗起来。

再一查,便知小薇的目的了。

她确实是早已被人准备好,想要混入我们边府的人。

不仅仅是她,还有二丫。

她们都是瑾太妃让婧忱选好的人,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接近我们。

按照小薇所言,她们想过让她和二丫装病或者到悠心居吃东西食物中毒,来嫁祸边太医和我。

可是最终觉得这些都不易得逞。

更重要地是瑾太妃觉得这些打击并不能伤及我和边太医的根本,不过是损失些钱财罢了。

她想要的是从内心击垮我,让我失去感情又身败名裂。

她想让我痛不欲生之后,再将我当众斩首。

所以,她们想出来的这点小打小闹根本不能让瑾太妃满意,直到我的婆母因我不易生养,托人想找个健康周正的丫鬟之事传出,她们终于有了机会。

按照婧忱的计划,这个进入边府的人要掳获边太医的心,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特别是怀上孩子后,更要想办法将我变成弃妇,让我众叛亲离。

但婧忱终归还是太低端。

她的计划仍旧遭到了瑾太妃的嫌弃。

她说她根本等不及这慢悠悠的计划,她有更快更见成效的计划,那就是让进府之人在勾引了边太医后,浑身是伤的死去,到时候再让她的家人讨要说法,就说是被主母迫害至死。

当婧忱得知这计划后,自然是犯了难。

这个计划可是要死士了,婧忱看了看她手上的人手,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大丫出现了,她看了看二丫,随后提出将已卖入豆腐坊的小丫送去边府。

之所以这样选,是因为大丫认为小丫已经是残花败柳了,以后也没什么价值,还不如就此帮她和二丫谋个好前程。

而二丫本就不想入边府,在大丫的劝说下,立马就同意了。

于是,婧忱将小丫从豆腐坊买了回来,美其名曰让她们姐妹相聚,实则是为了让小丫当死士,以死成计。

小丫刚被买回来时,看到大姐,二姐,自然是感动得泪流满面,了。

她以为自己终于苦尽甘来,脱离苦海了。

可没几日后,大姐就告诉她,要她去做一件事,做完这件事,她们姐妹就能过上好日子。

那时候担心小丫不同意小,大丫和二丫没告诉她进了边府就要以死成事的事,而是诓骗她只要能够怀上孩子,离间边府老爷夫人的感情,她们的计划就成了。

小丫想着自己反正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要是能进府当个姨娘也不乏是件好事,便欣然答应。

可很快她就发现进府后的计划实施起来并不顺利,老夫人虽明说了她就是买来伺候老爷的,可她进府后却连老爷的面也见不着。

而她二姐一个劲地让人带消息,要她尽快行事。

焦急万分之下,她总算得了夫人的准许可以出府去。

她便着急忙慌地跑去了丁字胡同找她二姐。

她二姐在听了她的难处之后,便说去禀报姑娘。

就在这等候的间隙,她想去如厕,结果出来时无意中发现大姐也在这院子里,同时听到了她们真实的计划。

这下子,小丫彻底绝望了,她没想到大姐二姐将她从豆腐坊那个火坑里救出来是为了将她推进更大的火坑。

小丫落荒而逃,她想就此离开京城,却不想还没跨出院门就被逮了回去。

既然小丫已经知晓了全部计划,大丫、二丫、婧忱也没再瞒她,告诉她在与边太医同房后的第二日就要自尽,以此保全她的两个姐姐和兄弟。

小丫听后,一开始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的亲人这样对待自己,她们说着让她去死,就像对待一只鸡,一只羊一样,毫无任何怜悯之意。

原来自己在她们心目中就如同随时可以舍弃的物件,并无半点亲情可言。

然而,心中再是不满,再是伤心,在那种情况下她不得不答应。

因为大丫威胁她,若是不肯,即刻将她卖入窑子里,且是最低端的窑子,让她生不如死。

大丫恶狠狠地对她说:“若是到那腌臜的地方,你还不如按计划行事,死得干净。

再说你本就在豆腐坊被千人看万人骑,本就是残花败柳,活着还不如死了。

所以,你若是死前还捞个正经男人快活一次,死后又给我和你二姐,哥哥弟弟挣来了前程,也不枉你来世间这一遭。”

听到姐姐这样说,万念俱灰的小丫便答应了。

她出了丁字胡同便直奔医馆,闹了一通后又回到了边府。

按她的想法,边太医是不会看上她的,所以她去闹上一通,惹怒他和夫人,这样她若死了,也有个由头。

没想到的是夫人早就发现她们的阴谋,还将计就计设了个局中局。

那一晚,夫人说回了娘家,给她和老爷独处的机会,实则是让人监视着她。

晚上,有一男人进入书房她以为是边太医,实则是她的养父。

当她发现这一点时,她立马明白夫人什么都知道了。

也知道她在豆腐坊过得是什么日子。

养父还想对她不利,幸而夫人安排了人将他拿下,也将她控制了。

之后的事,便是她要活就得按照夫人的计划走。

于是她便在夫人的安排下,在身上画上青紫伤痕,又喝下迷药,像是死了一样。

同时,她已送出信去,说她会在夫人去广普寺的这天自杀。

接下去的事儿就是后来发生的那些了。

小丫大伯,大伯娘抬着她的“尸体”去了衙门,状告边府迫害小丫致死。

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婆母,听得是目瞪口呆。

也许她从未想过,这深宫之中的害人手段会是这般穷凶极恶,所谓的血脉至亲也没亲情可言。

她唉声叹气,埋怨自己识人不清,竟引狼入室。

我柔声安抚好她,见她不再胡思乱想,便让丫鬟伺候她去休息了。

当天夜里,小薇收到了外面传来的信,是大丫要与她见面。

她六神无主地问我怎么办?

我淡然一笑,说道:“你大姐找你,自然是要去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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