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江妍欢都在外拜访客户,整个洲城还都沉浸在元旦的气氛中。
天色渐晚,两人去停车场开车准备回家了。
“妍妍姐,如县的王总那边来消息,说是有人出高价买他们的现货。”苏小依拿着手机急冲冲的过来。
江妍欢停住脚步,皱眉问:“对方有透露哪个公司吗?”
“没有,我查过了,是个皮包公司,没有任何的订单往来,但是他们却愿意出大价钱,还说愿意先付百分之五十的定金。”苏小依觉得这个公司可能是疯了。
“新注册的公司?”江妍欢联想起上次的事情,瞬间想到宗正。
上次跟宋则墨在酒吧大打出手,难道是来报复了?
苏小依也不解:“嗯,不会又是宗三少搞的鬼吧,他怎么还阴魂不散的,还好王总够义气。”
江妍欢沉思,如县的人团结,而且讲诚信,跟王国强合作也有好几笔订单了,之后江妍欢还介绍过客户给他。
如县今年还打算建造铁路通往外面,王国强的公司出了不少钱,现在他们公司对如县的发展可谓是功不可没。
王国强还往江妍欢这里寄了不少土特产,说表示感谢。
江妍欢知道王国强是不可能将她的货给别人的。
“你先回去吧,我再去一个地方。”江妍欢想了想说道。
苏小依应了声:“好的,妍妍姐,那你小心。如果王总那边有新的情况我会及时通知你的。”
苏小依走后,江妍欢就去了一个地方。
“苏小姐会主动联系我,真是意外啊,怎么,是有什么事要求我吗?”宗正在吧台前转了转红酒杯,调笑道。
江妍欢也不恼,将包放在卡座上。
宗正在这里包了长包房,她也不怕被别人看见。
“我好像记得我没有的罪过宗三少吧。”江妍欢抱着胸安静的说道。
宗正扬眉,故作姿态的想了想:“好像是没有。”
“那为什么宗三少要在背后断我财路。”江妍欢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
她想了半天,宗正没有理由这么做。
可是除了他,江妍欢又想不出别的人了。
宗正的黑眸凌厉,跟江妍欢对视,忽然认真道:“因为我喜欢你啊。”
这句话不知是真是假,江妍欢直接愣在原地。
脑子忽然一片空白,看向宗正的眼神变成了不可思议加震惊。
宗正刚才说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江妍欢声音都颤抖了。
宗正对于江妍欢的反应觉得很好笑,将红酒杯轻轻放下,走到江妍欢面前,低下头:“我说我喜欢你啊,听不清楚吗?”
江妍欢定了两秒,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用受伤的那只手,指着宗正都在发抖:“你,你不要乱说,这话不能乱说。”
开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她跟宗正根本就没有什么接触,也没见过几次面,宗正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宗正嘴角邪魅一笑,倒觉得有趣,别的女人一听自己说喜欢她,满脸的娇羞,加立马投怀送抱。
江妍欢是惊恐和质问。
本来是对江妍欢有一点好感,但是现在好像好感加深了。
“我是认真的。”宗正继续说道。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只药膏:“给你,你的手不是刚拆线吗?涂这个好得快。”
江妍欢看看那支药膏,看看宗正,她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什么东西啊?
她有些后悔今天来找宗正问清楚了。
江妍欢一把推开宗正举着药膏的那只手,眼神闪躲:“你知道我是陆明德的人吧,还敢说这种话,是想让我死吗?”
“让我死不必用这种方法,谢谢你啊。”
宗正见江妍欢手足无措,如临大敌的样子,突然笑了:“你怕什么,就当我一厢情愿吧。”
“截你的单,也只是想让你注意到我而已,没别的意思。”宗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他就像那种学生时代的坏男孩,为了引得喜欢的女生注意,就去拽她的辫子,扯她的衣服。
然后让女孩子哭着来求他。
江妍欢快气疯了,就因为宗正的一个私心之举,她要付出多少代价,多少精力去处理这件事。
而宗正最后来一句只是想让自己注意到他。
神经病啊。
“那你也没必要截两次吧。”江妍欢愤恨道。
宗正倒是转头,疑惑的看向江妍欢:“两次?”
“对啊,难道这次不是你干的?”江妍欢看着宗正的表情,不像是假的。
宗正摇摇头:“不是我,我可不背这个锅,你又得罪谁了?”
这下轮到江妍欢沉默了,不是宗正的话,那又会是谁?
她看了一眼宗正,觉得他也没必要骗自己。
“不是你就算了,我先走了。”江妍欢没必要在这里跟宗正耗着,弯腰拿起包就走。
走了几步,忽然觉得还是有必要跟宗正申明一件事。
江妍欢转过身,一字一句正经道:“还有,宗三少,您身边的女人很多,不缺我一个,我对您没兴趣,也希望您能高抬贵手,不要在我身上费心思,要是想让我注意您,只需要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千万不要在我的事业上搞事情,我承受不起您的厚爱,谢谢。”
直到江妍欢的背影彻底远离宗正的视野,宗正才垂眸低低笑了。
他又何尝不知道江妍欢的顾虑,但是没关系,他想要的人,最终都会到手。
陆明德那个老家伙,怎么配拥有江妍欢呢。
不就是比耐心吗?他还活不过陆明德吗?
江妍欢倒是挺有个性的,难怪宋则墨这么护着,看来他真正的竞争者不是陆明德。
而是宋则墨。
宗正抿了一口红酒,看着桌上江妍欢并未拿走的药膏,眼底情绪深沉不明。
江妍欢一出门就下起了大雨,还好开了车过来的,不然还真不好打车。
开车的路上,江妍欢的心很乱。
宗正的话应该是开玩笑的吧,江妍欢不确定。
现在她的心很乱,一个个的都是变态吧,她都已经是陆明德名义上的妻子了,还乱开这种玩笑。
她只希望宗正不要在背后给她使绊子了。
宗正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是不在乎那三瓜两枣,但是她在乎啊。
这是她在陆氏生存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