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多年不肯纳妾。
这般的情谊,延伸出来不少流言蜚语。
有的是说太子妃身子恐怕是不能生的。
有的则是说太子恐怕是有隐疾的。
倒是众说纷纭。
如今看来,第二种说法不攻自破。
许是因为亭子里的诺言。
……
姜浓拉回了思绪,望着那朝前走的贵妃娘娘,见贵妃步履稳重,那目光却是有意无意地扫过席位里的众人。
还特意看了一处。
虽是快,却被她捕捉到了。
姜浓随着贵妃的目光看去。
只瞧见了一个姿势闲散,正是给自己斟酒的男子。
这男子未曾穿朝服,分辨不清他是何品级,是何官职,竟能被贵妇特意多看了一眼。
见那男子第一眼,姜浓便是觉得这男子生得过于好了,甚至还有几分秀气。
那姿势动作,却是豪放大气,歪歪斜斜地靠在一旁。
嘴角时刻含着倜傥的笑。
姜浓有些怀疑这男子或是哪个将军。
因那俊俏的面上,左侧竟是断眉。
想来是受了伤。
吃过苦的。
他的面容有些发黑。
似长期晒成这般的。
仔细看他衣领处,可看出他从前是个白皙的。
如玉俊俏的郎君。
她正是好奇地打量着看。
却是见那喝酒的郎君也是抬起眸,朝她这边看来,嘴角扯着一抹肆意的笑,举杯对她。
是有几分风流倜傥的。
姜浓也没有被逮住的慌张,举起杯,对着那大人,喝了一口茶。
便移开了目光。
坐直了身子。
谁曾料。
她刚收回目光,就是被一道更为犀利的目光给瞧得心底发慌。
这太子爷不是方才在和一众大臣吃酒闲谈吗?是何时回来的?
竟是还这般看她。
她方才不过是好奇看了一眼那男子。
也是不值得他这般盯着。
她又未曾……
姜浓望着那人审视的眸子,扬了扬头,无辜地眨了眨眸子:“殿下?”
周玄绎深深地看了姜浓一眼,坐在了其身侧。
“那人生得可好?”
姜浓心中咯噔一下,无辜摇头:“虽是好,瞧着却有些过于秀美,不如殿下英气俊逸。”
周玄绎淡淡地扫过桌面上的菜色,夹了一筷子金丝香虾递到了姜浓的碟子上,又抬头,望着姜浓,眉眼仍旧是那般的清冷:“你可知,那人是谁?”
姜浓继续摇头。
她哪里会知。
殿内这般多的人,她也就识得寥寥几个人罢了。
女子尚且还分辨不出是哪家哪户的。
更甭提这些在朝为官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了。
“他是宋贯卿。”
姜浓身子一愣,猛地抬头,看向周玄绎,似要从他眼中确定什么一般。
第97章
“他的确是宋贯卿,如今的治书侍,今日一早刚是从外归京都,母亲亲言,让他今日必要来参宴。”
姜浓手一紧,转头望向了那边仍旧是散漫喝着酒的宋贯卿。
宋贯卿,她是听过宋贯卿容貌俊逸,却是没想到,他竟还带几分男子不常有的秀气,性子这般散漫,瞧着是不会被拘束的模样。
还有他的那双眼睛。
姜浓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想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什么不同来。
却是发现。
竟也看不出什么。
那眼睛和常人无异。
分明是一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眼睛。
还没有她的小团儿眼睛亮呢。
“可是看够了?”
极为不满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姜浓这才收回视线。
果真是瞧见了面前男子越发不满的神情,发出的声音都是带着些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