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真江上夜泊,酒醒人千里。后夜相思月满,空怅望、云千里。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
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原上草,露初晞。旧栖新垅两依依。
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
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
故园无此声。
岁月如梭,日光荏苒,转眼间就到了寒冬腊月,九个月就这样不知不觉的飞逝而过,母胎体内的先天胎气也已被萧寒彻底消耗殆尽,在这九个多月中,萧寒不仅在先天胎气的滋养下体内经络达到天人合一地步,更是静心参悟着《太阴真经》三卷,如同一块海绵般拼命吸收融化。在其静心调理下,母亲杨出尘不仅没有像常人般怀孕那样造成气血双亏,烙下病根,反而更加的婀娜多姿,风韵迷人。萧寒算了算时间,出世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腊月十八,正是腊八节日,辛苦忙碌了一年的人们,都开始享受这难得的喜庆节日,到处充斥着欢歌笑语,一片喜气洋洋之态。而此时,整个萧府人人神态甚是紧张与担忧,萧府大夫人杨出尘从早上进入产房里已经一个时辰还没有任何消息,在半年前,东厢房的跨院就被萧老太君命人打理成产房,所有孕妇所需要的物品应有尽有,山海关附近五百里之内的名医,产房老妈子们都均已经驻府两个多月了 ,萧府作为西北一带擎天支柱,萧府的仰慕之心。更何况还有萧府不菲的馈赠。
只见成群的丫鬟嬷嬷们,急促的在药库与仓库奔波,再也顾守不得什么礼仪修养,衣乱了,发散了,更有甚者鞋子在急促奔波中掉落都不知。这时:在产房外苦等了两个多时辰的萧氏父子俩,都不再有那往常的沉稳,威仪。只见萧猛不停在产房外来回打转着,”啪“,老爷子一巴掌呼在萧猛头上,低声叱道:”你,你个憨货,瞧你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平时的沉稳都被狗吃了?声音略发颤抖着。左手心已经都是汗水。“痛,痛,好痛啊”一声声惨叫从产房颤巍巍传出,萧猛瞬时感到母亲的不适,迅速移动经脉,缩小骨骼,头朝下,全身蜷成一团,以最事宜的姿势顺利滑出产道。
“生了,生了,生了”一声声惊喜的哭泣声从产房传来。正当处于不知所措,面色苍白的萧氏父子俩儿,一听此声,仿佛瞬间回魂似的,萧猛一把用力的摇着老爷子的双手:哽咽道:“爹,爹,出尘她生了,她终于生了,不多时,几个老产婆及丫鬟躬身拜倒:恭喜老爷,贺喜少爷,是个公子,恭喜少爷喜得贵子!萧老爷子止不住的笑脸:”赏,赏,大赏"---“富贵”,来了老爷,身后,脸上有一条1一寸左右疤痕的中年汉子,躬身作揖道:老爷万福!少爷万福!恭贺少爷喜得麒麟儿!萧老爷子大手一挥:富贵,通知账房,府里所有人员,每人赏二两银子,并且各项福利翻倍,红利涨半年!“老爷您就放心,小得这就给您老办妥。满脸堆笑的脸上一丝诧异一闪而过。爹,您先歇着,我先进去看看尘儿母子俩,只见两嬷嬷横在身前:老爷,老爷,您现在不能够进去啊!我们理解您现在的心情,可是这个时候您实在不方便进去啊。萧老爷一个大脚踹在萧猛臀部:你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给我滚过来,现在是你可以进去的时候吗?只有嘿嘿傻笑声。
萧寒睁眼刹那间:只见一女子映入眼帘: 那女子看上去约莫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真是芙蓉如面,秋水为神的,非但美,更有股子难以言喻的高贵雍容,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她站在那儿,艳光逼人,香色无边,别说全站起来,仅只出现那半截身段儿,业已能叫入神授魂与了,好美!
杨出尘此刻满眼都是宠爱与幸福,看到新的生命出生,这近十个月所受的苦感觉都值了!宠溺的眼神再也从萧寒身上挪不开了。
:我的儿,我的儿,声音颤抖略带哭腔,双手颤颤巍巍,不知所措的把萧寒抱在怀里,生怕哪里弄疼了爱子。越看越爱,越看越喜欢,轻轻的含着口水亲吻着萧寒的额头。从未感受过母爱的萧寒幸福的享受这一切。这就是我的母亲,真好,活着真好!萧寒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来自异世的气息,甜丝丝的!还是母亲的怀里温暖。睁着小眼打量着四周,哎,都怪娘亲,宝贝儿,你一定饿了吧,撩起衣襟生涩的喂着萧寒,脸上红晕朵朵,煞是诱人。萧寒大口大口的吮吸着甘甜的乳汁,世人都知道母乳才是王道,萧寒怎可放过。没吃几口就安静的睡在母亲的怀里。看着那粉嫩的小脸,肥嘟嘟的,杨出尘忍不住低头吻去,刚快吻到萧寒小脸时候,停住了,生怕吵醒怀中的爱子。
一周后,在东厢房的客房内,杨出尘裹着刚刚睡醒的萧寒从卧室走了出来,此刻屋里早已经升起来暖炉,暖洋洋的,叫人感觉骨子里都是暖暖的。来来,我的乖孙那,来叫奶奶抱抱,萧老太君抱着萧寒在他粉嫩的小脸亲个不停。萧老爷子几次想伸手抱下孩子都被老太君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那个娘,萧猛搓了搓手憨笑道:您就叫我瞅瞅呗,萧老太君顿时故作失聪态。看着尴尬伸手的萧猛,萧老爷子心里平衡许多了。”对了,爹爹,娘亲,咱们还没有给宝儿取名字呢,您二老看看合计合计给他取个啥名啊?爹,娘,您看叫萧勇如何,我名字有猛,儿子带勇,我们爷俩就是勇猛无敌组合啊,萧猛抢身道,“好个屁,还是老身来取吧,你这就知道舞枪弄棒的憨子,就你肚子里那点墨水,装啥子学问人。在一番七嘴八舌争论中,还是萧老夫人拍板:一个”寒“字,出生寒冬腊月天。好久好久,萧猛好不容易把娃儿混到手,刚想亲口,萧寒一瞅:妈呀,丑死了,胡子拉碴的,双手一捂萧猛大嘴,小腿一伸,一个大脚盖在萧猛脸上,两眼露着鄙视感。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啊哈,”见此情形,惹得满堂喝彩!萧猛尴尬的挠着头:这小兔崽子,还挺横,老子都不让亲,不愧是老子的儿子。咦?我咋从这小子眼神感觉到鄙夷眼神?
萧猛慢晃了晃头,“不对,不对,绝对是我昨晚和弟兄们喝多了老酒,还没有彻底醒过来呢,眼神出问题了。嗯,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