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云是苏北山鼓动离职的,全员讨债,又岂能没有他的影子?
哪里做生意都是这样,先付定金,后付尾款,要不然就拉不到生意,赚不到银子。
所以说,集体讨债,是苏北山的意思!
“但是,”陈长安继续说道,“这些人不知道被谁麻痹了,集体来讨债,那咱们就跟他们公事公办。”
“查!他们的公交车不可能不存在瑕疵,以前我不跟他计较,他们不是找事?”
“掌握确凿证据,然后我跟他们对簿公堂!”
果然,就知道“但是”后面没有好事!
苏北山慌的站起身,连连摆手:“陈大人,万万不可!”
“你还年轻,不知道车行的水有多深,那些人不好惹,我们不能得罪他们啊!”
“苏掌柜,是我得罪他们,跟你有什么关系?”
陈长安一句话就把苏北山堵死:“哦,你是关心我?”
“放心,公交的发展需要车行,不跟他们合作,还会有很多人如雨后春笋的冒出来。”
苏北山还是摇头,孙静怡开口道。
“我哥说的没错。”
“公交生意发展迅速,很多百姓都让孩子去学习打造马车,确实不愁。”
“哥,你放心,我肯定好好查,严查!”
苏北山心尖狂跳,低头不敢说话。
唯一高兴的是胡德雍。
胡德雍本来就不同意股东们落井下石,不管是谁指使,官场的事是他们商贾能参与的?
这回好,陈长安将你们打回了圆形!
看着怎么这么解气?
陈长安挥了挥手,点头说道:“不说讨债我还忘了,静怡,你把我带来的纸张打开。”
孙静怡赶紧吩咐两个人,掀开红布,里面是一卷黄纸。
黄纸,只有皇上才能使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长安立刻高喊,骇的苏北山慌张的跪下。
他心里不停的跳着,皇上!
这是皇上!
陈长安命令苏静怡打开黄纸,几个大字出现纸上。
正中间:皇家诚信!
下首落款:皇室作保,万古流芳。
以李无常为首,所有钱庄的雇工都心神震荡!
这是皇上的题词,给钱庄的题词!
试问大楚这么多商会,哪个能能到皇上亲自作保?
这要挂在门口……
文官下轿,武将下马!
牛不牛逼?
陈长安之所以这个时候亮出来,就是想告诉所有人……
跟老子斗,你们也配?
老子背后站着皇上!
小样的,拿捏死你们!
“虽然只有几个字,但透露出皇上对状元钱庄的殷殷期盼。”
“静怡,你将它挂在门楣,时刻牢记皇上教诲,我们所做的一切,皇上可都看着呢!”
陈长安加重了语气,显然是拉虎皮扯大旗。
“好了,你们先出去。”
孙静怡知道陈长安事情还没处理完,轻笑的带着李无常转身出去。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苏北山如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
胡德雍老神在在,连连点头。
皇上的题字一旦挂出去,哪个朝廷部门敢再次为难状元钱庄?
找死啊?
状元郎这一手果然漂亮。
轻描淡写的就解决了钱庄的难题。
但是,面对云州商会的退股,状元郎又有什么手段?
“现在没有外人,我也不跟你们玩套路。”
陈长安坐直了身体,嗤笑道:“我虽年幼,但不是傻子。”
“不怕明说,我就是在打击你们,玩你们——因为你们受到淮南王、程青河鼓动,老子应付在后!”
苏北山脸色通红,咬牙不敢说话。
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幕后指使,无论是商场还是官场,没有这么做的。
“说说你们的真实想法,我没空跟你浪费时间。”
陈长安品了口茶,苏北山重重的叹气。
看了看其他的几位掌柜,苏北山叹息道:“陈大人,既然知道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没必要搞得杀气腾腾。”
“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想要退股,皇上还能弄死我们不成?”
陈长安笑的很残忍:“皇上不会,但我会。”
“我现在没钱,只能请肃州商会出手,先行收购你们的股份,你们也不能眼看着胡会首亏钱不是?”
“每个人以购买时的五折,暂时卖给胡会首怎样?”
本来胡德雍还心神一跳,肃州商会哪里有这么多银子?
但是,听到陈长安后面的话,胡德雍当时就乐了。
因为有了皇室的介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发展,公交的总体份额现在都达到了两个亿的白银。
两成股份,差不多是四千多万。
但当时云州商会购买可只花费了三千万,五折购买……
这不是明摆着便宜胡德雍?
涉及到银子的问题,苏北山和几位掌柜什么都不怕了。
“不行!”
“想坑我们的银子,你做梦吧!”
“现价购买,否则我绝不同意!”
几位掌柜都异常愤怒,这可是关系到银子的大事。
苏北山气得还一脚踹翻了凳子,就算闹到皇上那里,他也敢跟皇上据理力争!
“怎么,都不愿意?”
他们的反抗并没有出乎陈长安的预料,点头说道:“现在是早上,我给你们时间考虑,胡会首调用这么多的资金也需要时间不是?”
“到明天之前,你们想卖就是这个价格,明天之后,你们想卖,我还未必用这个价格收。”
“好好考虑,商人嘛,和气生财。”
陈长安吩咐人将自己抬走,还有那些债主的事情要处理不是?
苏北山脸色阴沉,恨恨的咬牙。
“不可能出售!”
一位股东咬牙说道,看着苏北山:“淮南王给我明确的说了,不行就卖给他,他愿意以市场价收购!”
“只需要走个流程,逼着陈长安签字生效!”
苏北山目光收缩,胡德雍却摇头笑道。
“怎么逼?如何逼?”
“状元郎打败了铁浮屠,淮南王不可能拉出兵团作战,你能打得过莽组织?”
胡德雍给众人泼了一盆冷水,摇头说道:“我早就说了,叫你们不要参与状元郎的事,你们不是不听?”
“骑虎难下,这回你们满意了吗?”
胡德雍离开了这里,苏北山阴沉的咬着牙。
他深吸口气,低声说道:“胡德雍说的没错,淮南王是指望不上,但……我们不是可以告官?”
“闹,将事情闹大,最好尽人皆知!”
“因为这件事我们占理,不怕被皇上知道!”
其他几个掌柜双眼一亮。
对,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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