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努力了三年都没成功,你以为你是谁?你能帮本殿退婚?莫非,你比本殿还厉害?”
那进士被怼得哑口无言,灰溜溜离去。
苏月薇嫉妒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深吸一口气,她压下心中怒火,茶言茶语地道:
“靳哥哥,大家都在看婵儿妹妹,她好受欢迎呀。不像我,都没什么人看我,大概是我太过老实本分了,不得男人喜欢......”
以往,每次她这么说,萧靳延都会耐心安慰她,还会贬低苏月婵,骂她是狐媚子,勾三搭四不要脸。
然而今天,他既没安慰她,也没骂苏月婵。
他只是默默地喝酒。
一杯又一杯,仿佛喝水一般。
苏月薇更气了!
见在场男子的目光全都若有似无地朝婵婵飘来,萧玉珩脸色难看。
这还是他在的情况下。
他若不在,这帮男人,肯定不是只看几眼这么简单,只怕早就过来搭讪了。
他必须带她离开,将醉后娇憨的她藏起来。
他心中这么想,行动上也是这么做的。
“婵婵。”伸出一根手指,他轻轻地戳了戳苏月婵的胳膊,柔声道,“咱们回家好不好?”
苏月婵已经醉了。
她歪了歪脑袋,醉眼朦胧地看着萧玉珩撒娇:
“家?这不就是我家吗?”
萧玉珩低声诱哄:
“这不是你家,这是你娘家,你的家在珩王府呢,咱们现在就回去好不好?”
围观众人:“......”
大庭广众之下诱骗人家小姑娘,当我们都是聋子吗?
可偏偏,没人敢反驳他。
“珩王府才是我家?”
苏月婵似乎有些想不明白。
她黛眉轻皱,歪着脑袋认真思索起来。
萧靳延实在看不下去了。
“皇叔!”他一脸不悦地瞪着萧玉珩道,“苏月婵乃侄儿未婚妻,她的家怎么会在珩王府?皇叔怎能乱说?”
不等萧玉珩开口,苏月婵“啪”地一掌拍在桌上,大声道:
“你这人,好不礼貌,居然敢瞪皇叔!找打吗?”
“哦,原来是你!我认识你!你不是什么好人!皇叔才是好人!所以你的话肯定是错的,皇叔说的才是对的,我的家果真是在珩王府!”
醉后的她,不但反应慢了,智商也有点堪忧,仿佛一个五岁孩童。
好在,还认得出好坏,逻辑也是满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好人也是会撒谎的。
见惯了她牙尖嘴利精明能干的一面,突然见到她娇憨的一面,围观百姓都被她迷得眼睛都直了。
萧靳延更是双眼发直,恨不得将她拆卸入腹。
萧玉珩恨不得将这些人的眼珠子给扣出来。
他俯身抱起苏月婵,将她的脸按进自己怀中,快步离去。
萧靳延连忙追了上去。
“皇叔!”萧靳延大声道,“你这么做,会毁了她的名节的......”
“放心,本王自会负责。”
落下这句话,萧玉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会负责就可以搂搂抱抱了?
这跟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
萧靳延追到大门口,发现门外早已没了萧玉珩的身影,气得他浑身血液直冲头顶。
这么一冲击,他突然感觉一阵眩晕。
他知道,这是酒劲上来了。
于是他跌跌撞撞去找自己马车。
走了没几步,他迷迷糊糊听到一道声音:
“靳哥哥,我们回家。”
是苏月婵回来了?
他就知道,苏月婵肯定舍不得他。
她肯定会回来!
于是他循着声音一把抱住她:
“婵儿,你终于回来了......”
说完,他便俯身吻住了她。
婵儿?
他居然唤她婵儿?
苏月薇快要气疯了!
他居然还吻她?
把她当苏月婵吻?
那她岂不是成了苏月婵的替身?
更可恨的还在后头!
他抱着她上了马车,在马车上就把她衣服给剥光了。
他一边喊着婵儿,一边为所欲为!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有激情!
苏月薇一边仰着头享受着,一边又因为听到婵儿这两个字气得浑身发抖。
满车狼藉。
里面动静那么大,车夫自然知道里面在干嘛。
他将马车停在一片小树林中,自己识相地离开。
折腾了几回,萧靳延的双目渐渐变得清明。
以为自己把苏月婵给睡了,他心中一阵狂喜。
他急忙去看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
对上苏月薇那双委委屈屈的眼睛,他大吃一惊:
“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苏月薇红着眼问,“靳哥哥把我当谁了?”
萧靳延一噎。
他连忙转移话题:
“我先送你回家。”
说完,他捡起马车上的外袍,往身上一套,便出了马车。
他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里面了。
苏月薇想要追出去,可女子穿戴,比男子麻烦多了,也不能像男子那般衣冠不整就坐外面。
于是她只好坐在马车内生闷气。
萧靳延坐在车驾上吹风。
这不是他与薇儿第一次睡。
早在去年下半年,他就与薇儿因为喝醉酒睡了。
自那以后,一发不可收拾。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对那事儿,似乎不是特别提得起劲了。
偶尔折腾一下,也是草草了事。
可刚才,他似乎兴致很浓,很得劲。
他知道,他错把薇儿当成了苏月婵。
莫非,他与其他男子一样,喜新厌旧?
总是睡同一个女人,腻了?
得换一个新鲜的?
那般淋漓尽致的欢愉,他从来不曾有过。
思虑间,车夫回来了。
将苏月薇送回平远候府后,萧靳延便戴了个面具去青楼。
以前,他一心以为自己深爱薇儿,这辈子都不可能背叛她。
可如今,他发现,所谓情深,只有当一个男人特别渴望一个女人时才有。
一旦不再那么渴望,感情也就跟着烟消云散了,也就做不到守身如玉了。
他找了三个女人。
其实他想找十几个的。
男人就是这样,一旦放开,也就没什么底线了。
只是,第一次这么搞,他怕自己吃不消。
毕竟,他才刚刚放纵过。
万一雄风不够,是很丢脸的。
三个么,以他的年轻气盛,怎么着都是没问题的。
他让这三个女人都用面纱把自己的脸遮起来。
他努力把他们想象成苏月婵。
然而,假装认错,和真的认错,是完全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