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松听后,便举起了茶杯,看温度没那么热了,便将茶杯的水一饮而尽,随即放在了茶几上站起身说道:“局长,我就先去忙了,这几个人,我亲自去审。”
凌游也没留他,只是点了点头。
就在薛松转身刚走出没两步,就又停了下来,转身对凌游说道:“对了局长,技术部门对那瓶药做了检测,证实那瓶药里,应该有零点五毫克到一毫克之间的氰化钾成分。”
凌游闻言嗯了一声:‘看来他们手里的氰化钾也不多,但这个量,也足够致死了。”
薛松闻言对凌游说道:“亏了您出手相助,抢救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凌游闻言轻笑了一声:“少拍马屁。”说着,凌游对薛松挥了下手,示意他赶紧走。
薛松见状,淡淡一笑,便道了声再见后,走出了凌游的办公室,并且关上了门。
出来之后,薛松看到铁山正把自己刚刚给他的那根烟放进铁山自己那个五元钱一盒的烟盒里,便对铁山笑了笑说道:“我走了啊铁山兄弟。”
铁山闻言点了点头:“薛队慢走。”
薛松见状,便伸手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自己剩余的大半盒烟,递给了铁山。
铁山见状摆了摆手,可薛松却一把塞进了铁山的手里,然后便大步离开了。
刚刚来的时候,薛松的心情极为沉重,如今离去,他也终于松了口气,他倒是不是怕被凌游处分,他是真的怕凌游撤他的职,毕竟这个案子自己跟了这么久,如果办到一半,他将后悔终身,可同样,在和凌游的接触中,薛松感受到了凌游身上那份独有的人格魅力,这是他工作近二十年,都没遇到过的。
上午十点钟左右,就见在嘉南市一个普通的别墅区里的一栋别墅内,罗昶在书房内,正从保险柜里往一个行李箱里,装着金条和一捆捆的外币。
此时书房门被推开了,只见阿骨走了进来,看向了罗昶说道:“七爷,邻省的机票已经定好了,明早八点钟飞澳国。”
罗昶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了阿骨,随即又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捆外币和三根金条,放在了书桌上:“阿骨啊,你跟七爷多久了?”
阿骨毫不犹豫的回道:“七年零九个月。”
罗昶点了点头:“七爷待你不薄吧?”
阿骨闻言又点了点头:“没有您,七年前,阿骨就早死了。”
罗昶听后,长长叹了口气:“如今不同往日了,七爷也不再是以前的七爷了,拿着钱,你走吧。”
阿骨闻言,立刻表示道:“阿骨哪里也不去,阿骨会一直保护您的安全。”
罗昶摆了摆手:“你还年轻,七爷一直是把你当成自己半个儿子来看待的,甚至你在我的心里,比我的亲儿子还要亲,如今七爷落难了,不能连累你啊,我的儿。”
听到罗昶的这肺腑之言一般的话,阿骨顿时感动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七爷,您别这么说,没有七爷,就没有我阿骨,为了您,阿骨肯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
罗昶闻言赶忙上前去扶起阿骨:“你这孩子,快,快起来。”
将阿骨扶起来之后,罗昶抬头看着阿骨的脸,然后说道:“这个凌游和孔祥礼郭南平等人,害我落得如此田地,我也只能忍了这口气了,但七爷年纪大了,这辈子活的,也够本了,死又何妨呢,可我不能连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