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广平闻言有些糊涂,大口的吸了两口烟,随即眉头立时舒展了开来:“我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小凌,你还真是提醒我了。”
凌游见状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常文宏此次来投资,大家都在猜测是因为常老病重,二子不合,在争夺家产,而常文宏走这一步,就是要让一些了解内情的人知道,自己是依附秦家的,可如今常老好转,要是常文宏的投资就此没了音信,那也就证实了常家二子不合的传言,此举是常文宏为了争夺家产而行事的,可如果常老好转之后,常家还是来到吉山投资,那就证明这事,是常氏正常的决定,常家老爷子点了头的,两兄弟不合的传言自然也就不证自明了。
所以郑广平想明白这一点,心情立即好转了起来,因为这笔投资,此时非但不会像煮熟了的鸭子一般再次飞走,反而会更加安稳,因为常家的这笔投资不到,对常家而言,是极其不利的。
“小凌啊,我就说你是吉山的一员福将,果然没有说错啊。”郑广平高兴的拍了一下凌游的大腿笑道。
说着,郑广平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手表说道:“今晚就在北春住下吧,明天再回去,晚上咱们爷俩,喝两杯。”
凌游看了看时间,见也不早了,于是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全听您安排。”
晚间时分,郑广平吩咐吴瑞在北春饭店定了一个小包房,下班之后,便与凌游一道前往。
刚刚进到包房之内,凌游就看到了包房里此时已经坐着一个男人,二十四五岁的模样,皮肤白皙,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
见到郑广平和凌游走进来之后,那人站起身上前说道:“郑叔。”
郑广平见状哈哈一笑,然后大手拍在了那年轻人的肩膀上:“嗯,看着比上次壮了些。”说着便给凌游介绍给那人说道:“这位,你叫凌哥。”
那人闻言便看向凌游说道:“凌哥好。”
接着,郑广平看着凌游说道:“这是我一位故友的孩子,白南知,他父亲走的早,我一直都对他视如己出,现如今刚刚大学毕业,今天也是刚到吉山。”
凌游闻言笑着伸出手:“你好啊南知。”
白南知看起来就有些青涩的模样,见凌游朝他伸出手,于是也赶忙握住了凌游的手。
随即郑广平笑呵呵说道:“大家落座,都落座吧。”
三人坐下之后,吴瑞便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两瓶白酒,随即放在了桌子上。
郑广平说道:“小吴你也坐,都不是外人,今天也喝点。”
吴瑞闻言心中欢喜不已,赶忙也坐了下去,可是却坐到了离门口最近的一个椅子上,以方便随时出入,接着又打开了酒包装,将白酒倒进了分酒器里。
郑广平这时看向白南知说道:“你奶奶和母亲身体可好?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
白南知闻言说道:“都好,谢谢郑叔惦念。”
郑广平这时点了点头:“那就好,自你父亲因公殉职后,这么多年来,她们过的也不容易,如今也终于把你供养了出来,出落成了这么一个大小伙子了,想你父亲泉下有知,也定然瞑目了。”
凌游此时听了郑广平的话,于是便问道:“南知的父亲?”
郑广平哦了一声,然后说道:“还是在南知上小学的时候呢,他父亲是一名刑警队长,在一次抓捕任务时,因公殉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