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拨出去的电话,正是给杜衡的,听了杜衡的话,凌游只是简单的寒暄了两句,随即便说道:“杜大哥,我这有个情况,想要麻烦您啊。”
杜衡一听是正事,于是也收起了玩笑的口吻,认真问道:“你说嘛,咱们之间还谈什么麻不麻烦的。”
凌游闻言便将自己关于玉川和姚洁的情况简单的还杜衡概括了一番,最后说道:“所以我想请杜大哥帮帮忙,让咱们余阳的公安同志辛苦辛苦,调查一下这个姚洁的位置,我再请河东这边的省厅给你那边开个异地抓捕的文件,让你们方便行事。”
杜衡一听,朗声说道:“好,凌老弟,情况我知道了,你把这个嫌疑人的资料现在就给我传过来,老哥向你保证,只要她还在余阳,十二小时之内,我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她缉拿归案交给你。”
凌游闻言心里既感激又感动,在电话这边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现在就让人给你资料。”
说罢,二人挂断电话,凌游便给省公安厅在此次行动中的负责人打了过去,交代了情况,并让他们直接与余阳警方对接。
待安排好一切后,凌游便拿起包开门走了出去。
此时京城郊外的庄园里,那间古香古色的别墅中,坐了几个人,围着一位老人,都一言不发。
老人环视了一圈后,冷哼道:“都成了哑巴了?”
几人闻声吓得身子抖了抖,头低的更深了。
老人此时脸上满是褶皱的肌肉都抖动了几下,怒斥道:“平时不是都很能说吗?和我拍胸脯保证的时候,不是都挺有能耐的吗,今儿个,怎么都不言语了?”
这时,一个中年秃顶戴着一副大框的银边眼镜的男人抬起头说道:“爸,问题应该不大,再说玉川本来也没什么油水,丢了也就丢了,顶多像以前一样,待事情平息平息也就好了。”
老人听了这人的话后怒目圆睁,将身下的拐杖都拿了起来,指着这人骂道:“放你娘的屁,亏你活了几十岁的人了,眼下到了什么关节了还糊涂着呢,秦老二这是要给咱们连锅端了,看不出来吗,还等事情平息,你以为秦老二是阎万海那个滑泥鳅?当官两面光,谁都不得罪。”
这时另一个气质温雅些的中年人开口打着圆场道:“三爷,您也消消气,现在关键的是要想想怎么度过这个关口嘛,您有什么指示,您就说,我们坚决执行就是了。”
老人这才卖了这人一个面子,恶狠狠的看了那秃顶男人一眼后将拐杖放了下来。
半晌后,老人才开口说道:“先把东茂的一切买卖都按照河东省给的处罚停了,别顶风上去硬碰硬,顺便敲打敲打东茂管理层的人,现在只是玉川的分公司出事,只要他们收敛收敛,秦老二就是想给东茂连根拔了,他也没辙,实在不行,推出几只羊把事顶了,该配合罚款配合罚款,该配合整治配合整治。”
老人的话刚刚落地,那个秃顶男人便开口急道:“爸,这未免也太窝囊了,按照您的说法办,这得损失多少啊。”
言罢,还没等老人的脾气发出来,刚刚打圆场的男人便喝道:“你少说两句吧;三爷这是以退为进,明哲保身;真按照你的性子来,还迎风上,等明儿个,咱都得完蛋。”
那秃顶男人有些不服,嘟囔道:“我看您啊,就是越老胆子越小,秦老二不过就是秦家的一个偏枝儿嘛,等过两年秦家老爷子一死,他也就在省部级干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