梼杌的命魂与混沌迥异,并非藏在暗处,而是以一种武器的形态,矗立于世间。
“命魂如此大胆的暴露在敌人面前,就不怕命魂碎了,连你自己也得完蛋?”苏灵玉的话语中掺杂着一丝挑衅。
梼杌却并未把这般挑衅放在心上,只是不屑地挥了挥手。
它将无极棍直立于地面,然后自己却悠闲地坐在了地上,别有一番从容。
“小子,懂的不少嘛,本王今天就给你三次机会,来,打碎它!”它的声音充满了轻蔑。
苏灵玉的双目中闪过一丝坚定的火光,在神火的加持下,手中的灵剑化作一道璀璨的残影,骤然向无极棍挥去。
然而,只有一声清脆的响声迎接他,他的灵剑不堪重负,再度断成两截。
“一次!”梼杌的声音如死亡的宣判,冰冷而得意。
见状,苏灵玉心头一颤,却未有丝毫退缩之意。
他再度唤出灵剑,一股更强烈的火焰蔓延在剑身周围,他一声怒吼,焚天斩一斩而下,震撼天地,却仍对那无极棍毫无作用。
“二次!”梼杌的声音充斥着厌倦与不耐,它漫不经心地歪头挖耳,似乎早已将胜局握在掌中。
此刻,苏灵玉心中的自信开始动摇,梼杌的强大仿佛高山仰止,竟让他脑海中闪过一丝退意。
他抓住梼杌分心的瞬间,施展云行白虎,身形疾如闪电向后窜去,可是仅仅撤出数丈,便被一股无形的墙壁所阻拦。
随着他的动作,一声不期而至的碰撞声吸引了梼杌的注意。
它一跃而起,眼中闪过掠夺者的愤怒,怒火在胸腔中汹涌澎湃。
“你在干什么?不会想逃跑吧!”梼杌盯着苏灵玉,试图从他的沉默中寻找答案。
而后,它放声大笑,似乎在肆意嘲笑苏灵玉的无谋。
随着笑声渐渐减弱,它那沉稳古老的音调中透出一丝自得:“忘记介绍了,我这命魂的能力—锁魂。当触碰两次后,无极棍上的符文便会被激活,以这棍棒为中心,受规则之力的限制,休想离开它百丈之外。”
言罢,梼杌紧握着无极棍,猛然向空中一撩,便如同催动地脉之力,引得尘沙飞扬、土刺如林般直冲苏灵玉而去。
苏灵玉眼疾手快,躲开了这试探性的攻击。然而,梼杌却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紧跟着,它手中的无极棍猛然向前一戳,棍身令人难以置信的开始延伸,瞬间出现在他的眼前。
措不及防间,他仓促地被震飞,尽管百丈的逃离空间被锁定,但身躯还是重重地撞击在了无形的墙壁上。
尽管灵甲早已铺展,但面对无极棍的猛烈冲撞,内伤难以避免,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洒而出。
随着意识渐渐模糊,苏灵玉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熟悉而又温暖的赤红色身影。他笑了笑,眼角带着凄凉,问道:“赤灵姐姐,是你来了吗?”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锦里焦急的呼喊,“灵玉!快振作起来!”
她的出现使得场面霎时一滞,眼看无极棍即将命中,梼杌瞬间发力,将手中的无极棍强制向另一侧挥去,空荡荡地扫过一片虚无。
“你就是那凶兽...梼...杌吗?吴涛呢?”锦里眉头紧蹙,语气中尚存疑惑,不过转瞬便想明白了,原来吴涛竟是梼杌所化。
面对锦里的提问,梼杌当场承认了事实。
正当它以其雄伟的身躯亮相,意图吸引锦里的注意时,却发现锦里的视线始终紧紧锁定在苏灵玉身上。
这让梼杌嫉妒心起,开始嘲讽起他的无能。
“你这个废物,有种别躲在女人后面,速速上前与本王一战!”它的话充满了蔑视与挑衅。
苏灵玉看着锦里用自己的身躯抵挡在他前面的场景,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愧疚。
他万万没想到锦里竟然也会选择跟来,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这显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情景。
当下的局面,打败梼杌这位化神境一重的强敌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心中清楚,只能使出计策,迫使梼杌退却。而它命魂的弱点,就是关键所在。
他颤抖着身体缓缓站起来,流露出一股男儿的拼搏之意。
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行装后,他面对锦里,摆出了一个示意她退后的手势,同时嘴角带着责怪而又宠溺的微笑,“男人之间的决斗,女人插什么手?”
他话音刚落,梼杌连忙不失时机地讽刺起来,“死到临头了还不忘在女人面前耍酷,论无耻这点,本王倒是真心佩服你!”
看着无极棍上扭转的神秘符文,苏灵玉心中秘密地盘算着,如果能将这符文从这把无极棍上剥离,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脑海中念头一转,对着梼杌挑衅道:“梼杌,你的棒子我还有最后一次进攻的机会没用呢,你不会想反悔吧。既然锦里在此,我要当着她的面,一拳打爆你的无极棍!”
听到这话,梼杌反倒激动了起来,更加期待看到他在锦里面前出丑。它随即将无极棍稳稳插回地面,好像是在为苏灵玉标定了屈辱的终结点。
但这一切,恰好落入了苏灵玉的算计中。在无极棍触及大地的瞬间,苏灵玉爆发出全速,冲向前方。
“离合五行罡!离!”他体内的气息猛然激荡开来,没有拔剑,只以赤手空拳轰然落在无极棍上。
接着,他拳风化掌,瞬间,无极棍上的符文开始出现动摇。不一会儿,其中一道符文开始出现松动,并直接从无极棍上分离了出来。
“这是什么手段?”梼杌面露惊恐之色,显然被眼前一幕所震慑。
不等它从震惊中回神,苏灵玉随即展开了寂灭神火,苍白色的火焰将无极棍牢牢的冰封住,并对它上面的符文进行炼化。
情急之下,梼杌想要夺回命魂,它猛然伸手去触碰这股苍白之火。
然而接触的一瞬间,那似火似冰的剧痛,让它身不由己地后退了几步。
目睹命魂受制于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突然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