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没空,等我有空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白玉郎说完,扛着文天豪拔腿离去。
“若是什么时候有空,记得来妙音坊找我!”
忆离不断冲着白玉郎的背影挥手喊着,直至白玉郎的身影越走越远。
这时。
树林里走出一名女子,来到忆离身边:“圣女,那人是谁?”
“北梁国凤翔城的都尉无相。”忆离扭头看向女子:“文昭,你怎么来了?”
“您一直未回妙音坊,师父让我来寻您,圣女,乐行师叔他……”
“唉……”忆离叹息一声:“这次的营救行动失败了,以后再找机会吧,文昭,你让人帮我查一下那个无相的身世背景。”
文昭面露不解的神色:“您不是说他是凤翔的都尉吗?”
“北梁国的高手我都见过,却从未见过这个无相,而且刚才他肩上扛着的是望月山庄的人,我实在想不通北梁的宦官和望月山庄能牵扯上什么关系,总之这人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文昭稍作思考:“您说他……会不会是望月山庄的人?”
“不会,我在京城的时候跟他打过交道,他的身后应该没有任何势力。”
“那您让我查他的底细,是想让我拉拢他吗?”
忆离摇摇头:“不不不,我与他有点过节,等找个机会我得好好揍他一顿!”
……
白玉郎追寻着气味儿,一路追踪到燕云南州的一处山谷中。
站在山谷的入口处。
文天豪惊讶说道:“你……你怎……怎么知……知……”
“咱俩沟通有点费劲,你还是别跟我说话了。”白玉郎扛着文天豪,迈步走进山谷中。
走出去几丈远,视线顿时变得昏暗起来。
山谷里的环境逼仄潮湿,蛇虫鼠蚁多的是。
就这样的环境,一般人很难在此生存下去,寻常人路过此地,压根也不会想到山谷里面会住人。
几十年前。
女帝号召江湖高手剿灭望月山庄,战斗结束后,庄主蒋阎王被捕,望月山庄仅剩的残党如丧家之犬一般消失在江湖上。
其实在望月山庄覆灭后,那些残党就来到了燕云地界,在这处山谷里安身修养。
一是因为这地方偏僻,很难有人找过来,二是因为燕云离京城近,方便他们救出蒋阎王。
几十年来他们多次想要救出蒋阎王,只可惜每一次都劫狱失败,残党死亡超过三分之二,如今的山谷里,只剩下了望月山庄的核心力量,黑白无常。
白玉郎快要走到深处时,周围已经黑的如同深夜了。
忽然。
面前出现一丝光亮,随着越走越近,白玉郎视线中出现了几座破旧的木屋。
每座屋子门前都挂着两个白色的灯笼,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冥字!
望月山庄从蒋阎王开始,到判官、黑白无常,江湖名号用的都是地府鬼神的名字,也就是说这群人喜欢装神弄鬼,连住处都弄的像灵堂似的。
白玉郎离着屋子好远,就听见里面传出蒋阎王开心的笑声。
“哈哈哈哈!想不到我蒋阎王有朝一日,竟然能重见天日!来!二位贤弟,大哥敬你们一杯!”
“敬大哥重获自由!”
“祝大哥早日恢复内力,重振江湖雄风!”
屋子里哐哐撞杯的声音,在幽暗的山谷里异常响亮。
尤其是蒋阎王三人的笑声,真就猖狂的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般。
就在蒋阎王喝的兴起之际。
“砰”的一声响。
白玉郎一脚踹开房门,扛着文天豪走进屋内。
“喝着呢?我这人最喜欢凑热闹了,咱们一起坐下喝几杯热闹热闹。”
白玉郎放下文天豪坐在椅子上,拿起一个空碗给自己倒了杯酒。
“来,干杯。”
白玉郎举杯冲蒋阎王三人示意一下,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在看见白玉郎的时候,蒋阎王刚刚飞上云端的心情一瞬间跌入谷底。
白无常坐直身子,用泛白的瞳孔看着白玉郎:“这里不欢迎你,滚!”
黑无常已然将手摸向了一旁的武器。
白玉郎压根不理他俩,扭头将目光看向蒋阎王。
“蒋阎王,你是一点都不讲究,好歹也是我把你从黑水牢里救出来的,你对我没有一句感谢的话就算了,竟然还不辞而别的偷偷溜走,忘恩负义的东西,欠揍!”白玉郎说着放下酒杯,反手一巴掌抽在蒋阎王脸上。
动作丝滑,张弛有度,顺手程度就像是再揍自家的不肖子孙。
可怜的蒋阎王没了内力,四仰八叉的向后摔去。
自己大哥被人打了一嘴巴子,两个无常当时就坐不住了,怒喝一声站起身,也跟着挨了一嘴巴子。
白玉郎将三人打倒在地,拎起未出鞘的鬼蚀当棍子用,走到他三人面前一顿抡。
文天豪趴在地上,亲眼看着自己的三位伯父被白玉郎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从餐桌一直揍到墙角。
半晌后。
除了蒋阎王一身的钢筋铁骨比较耐揍以外,两个无常被揍得浑身是血,已经看不出个人样了。
白玉郎摘下面具丢到一旁,蹲下身拍了拍蒋阎王的脸蛋子。
“说说吧,为何不辞而别,是不想跟我混吗?”
蒋阎王看着白玉郎,语气夹杂着无限的愤怒:“小子,我蒋阎王一辈子没给谁当过跑腿的,你要是有办法杀了我,你就快点动手,正好老子还着急投胎去呢!”
“真是块儿难啃的骨头。”白玉郎站起身,指着桌面上的残羹剩饭,又抬手指了指外面的昏暗环境:“你看看你们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知道蟑螂吗?你们现在都不如蟑螂活的舒服!”
“算了,我现在没时间驯服你们,我先留你们一条命,等有空再来找你们。”
白玉郎踢了蒋阎王一脚,问道:“说点正经的,怎么验证他是不是女帝的亲儿子?”
“我凭什么告诉你?”
白玉郎二话没说,转身来到两个无常面前,举起棍子又是一顿暴揍。
“带他去漠北,或者从他身上取血带去漠北,漠北人一定有办法测试他的血脉!”眼见自己的两个贤弟快被打死了,蒋阎王只能无奈的如实说道。
白玉郎找到一个精致的瓷瓶,来到文天豪面前,在他断掌处割出一道伤口。
将瓷瓶装满鲜血后,拔腿走出了屋子。
直到白玉郎离开许久后,文天豪才反应过来,懵懵的冲蒋阎王问道:
“蒋大伯,他为何要取我的鲜血?他刚才说什么李云姬的亲儿子?”
蒋阎王轻笑两声,不答反问道:“呵呵,天豪啊,你的手脚是被李云姬砍断的?”